云皎心底一沉,直接開口道,“祖師爺的意思是說,他的真身已經……”
“死了!”夜淵毫不遲疑的開口,臨了又加了一句,“魂飛魄散。”
云皎一愣,連著旁邊的老頭都倒吸了口涼氣,頓時有些同情的看了寒書一眼,這也太慘了吧?也就是說他整個人只剩下這縷殘魂了!
云皎瞄了仍舊一臉狀況外的寒書一眼,可能是因為失憶的原因,他仍舊一臉茫然的樣子,就算是聽到夜淵說他已經魂飛魄散,他好似也完全沒有意識到什么,只是微微愣了一下,呢喃了一句道,“原來我……已經死了嗎?”
云皎嘆了一聲,轉身從旁邊的藥箱之中,拿出一個拇指大小的瓶子,上前接住那滴從方印之上飄出來的精血收好。果然下一刻寒書殘魂與方印之間那絲若有若無的聯系,就轉移到了她手中的瓶子上。
“你要救他?”夜淵皺了皺眉,一臉不贊同。
“呃……也不算吧!”云皎愣了愣,沉聲解釋道,“我之前聽文師叔說,這個寒書是他的弟子,我們竟然撞見了,也不好……”不好不管吧?順便搭把手不是應該的嗎?而且既然寒書現在在這里,那就證明之前的事并不是他做的。再說,她的醫術還不到起死回生的地步,更別說修補殘魂了。
“哼!無需考慮那個蠢弟子!”夜淵滿臉嫌棄的冷哼了一聲。
“……”錯覺嗎?總覺得今天晚上的祖師爺,特別暴躁。難道是因為沒吃到夜宵?她沒有細想,轉頭看向白紙一樣的寒書,試探的開口道,“寒道友,你還記得文清師叔嗎?他是你師父。”
“文……清?師父?”他愣了愣,仍舊用力搖了搖頭,“抱歉姑娘,我真的記不起來。”
得,還真的是一張白紙,估計也是因為只剩殘魂的原因,他能保留著意識思維,只是單單失去記憶,已經算是很不錯了。再問下去,估計也問不出什么來。
“既然如此,不介意的話你就先留在這里,等文師叔回來,自然就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到時他應該會助你修補魂魄。”就憑文清之前見到方印時那緊張兮兮,還暗挫挫想瞞著祖師爺的樣子,應該是很重視這個弟子才是。這次回去,也應該會去地府當面見寒書,要是見不到他,自然會知道他出事了。
寒書神情輕松了不少,仍舊十分有禮貌的朝著她行了個禮,一臉感激的道,“多謝這位姑娘相助,那在下就打擾三位了。對了,還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哦,我叫云皎。”說著她簡單介紹了旁邊的老頭和祖師爺。
他一一問了好,又朝著她靦腆的笑了笑,“原來是云師妹。”
云皎一呆,但細一想他估計是聽到自己叫文清師叔,所以才這么叫的。也沒怎么在意,交待了他幾句不要離瓶子太遠,否則對魂體不利之類的話。
到是旁邊的夜淵臉色越來越黑,從見到寒書起,那股莫名的郁氣好似積得更多了,眼看著兩人還有繼續聊下去的趨勢,他實在忍不住,一把拉住了自家小徒孫就往外走。
“祖師爺?”云皎愣了一下,卻直接被他拉著出了門,“這是去哪?”
“夜、宵!”
云皎:“……”
白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