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西最后留下來了沒有呢?
是留下來了的。
周言敏和肖宗忱趁著臘八之前的這段時間,給她進行了各科測驗,結果就是除了政治課,其他基礎都不錯,只要參加高考的時候不出意外,考上首都這邊的好大學是沒有問題的。
可惜周言敏和肖宗忱輪流著給她上政治課,都沒能教出來個什么,在這一科上面,她就像是中了邪一樣,拿不到高分,簡答題能得個三四分都是好的。
倆人前兩天就商量過,那邊的師資力量相比首都到底是欠缺一些的,怕到時候更沒有人給她補好政治這一科成績,就打算找老同學給她捋一下。
只不過,人是找到了,卻沒有接受。
老同學雖然沒有說什么,但周言敏卻是瞬間了然,這老同學要么是即將被挑選的高考命題人,要么就是命題組的人。于是也沒敢多說什么,就走了。
周言敏到今天還沒找到一個跟她老同學一樣水平,或者高于她自己政治素養水平的人,正發愁呢,就碰上鄭前進來。
她剛開始也沒往這方面想,可誰叫鄭前進說著說著就提高了思想高度,叫她一下子就發現了這么個人才。
于是想了一會兒,就跟肖宗忱講是不是可以把褚西留下來一周,之后再走。當然,褚西暫時不去基地,聲音是可以送過去的,用磁帶錄好,播放給褚明國聽。
她是真的覺得放過鄭前進太可惜了!
當然,也是因為教褚西政治科目太過艱難,幾乎毫無起色,絕望之下才想死扒著這么個人的。
目前褚明國生命體征正常,且有專人照顧翻身,和老中醫給針灸推拿,褚西目前過去也只是傳遞聲音,肖宗忱沉吟一會兒,便將目前情況擺出來,讓她自己拿主意。
褚西感覺出周言敏的緊張,再看平靜認真的肖宗忱,點頭應下來。
政治這一科是高考必考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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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初七,肖宗忱提前到達火車站,先去退掉了之前給褚西買的那張票,然后才拎著行李去了候車室。
他的行李有限,主要東西都在公文包,只是與往日不同的是,這次公文包里多了一些與工作無關的東西——褚西錄下來的聲音的磁帶。
這磁帶他沒有聽過內容,但在褚西連帶著小型收錄機遞給他之后,還是把磁帶摳出來,用塑封袋給封住,杜絕浸水或者污染的可能。
跟著他一起回去的,還有之前送他來首都的兩個人,長相都普普通通,轉眼就會忘記的那種。他們不遠不近地坐在他身邊,恰恰成為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最佳角度。
肖宗忱只掃了一眼,就將視線移開,在閱覽架拿了一本社科雜志看起來。
他在候車室一邊看書,一邊等待檢票進站,而褚西也在他走后不多久,被鄭前進接走。
鄭前進本要帶她去首都排名靠前的理發店給整理一下頭發的,只是她一出門,就改變了主意。
人小姑娘年輕好看,朝氣蓬勃,穿著這么一身紅白相間的運動休閑裝,更顯眉清目華,唇紅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