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惟靜懷疑自己在校園里龜縮得太久了,都不知道現在外面的流行趨勢是動不動玩昏迷,否則怎么帕辛科娃蹲完昔拉蹲下一個是不是輪到馬里金娜蹲
馬里金娜見路惟靜不去檢查昔拉的狀況反而盯著自己也覺得納悶,她萬萬沒想到路惟靜是在琢磨她什么時候也昏倒一下。
路惟靜等了幾秒,發現馬里金娜好像暫時沒有玩昏迷的意思,另外她其實也挺抵觸去檢查昔拉的狀況,天知道昔拉在玩什么,但她身為醫生,這種事她不做,難道要推給別人來做
沒辦法,路惟靜硬著頭皮,小心地靠近被念動力半托著的昔拉,但還不等她接近,昔拉就睜開了眼睛。
“哎路醫生”
“昔拉”睜開眼睛之后一臉的困惑,看了看路惟靜,又看了看馬里金娜、帕辛科娃以及周圍的環境,“我這是在哪兒”
她想站起來,手撐到東西還以為是桌子或者床,低頭一看發現是空無一物,頓時嚇了一跳。
剛才,沒人懷疑帕辛科娃那種可疑的少女語氣是在故意裝模作樣,昔拉可不同,她真能做出這種事來,但她這么做的動機是什么沒有理由。
路惟靜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姑且先問一下,你是誰”
“昔拉”以理所當然的語氣答道“我是22號啊,之前等等,讓我想想,我的腦袋里好亂我不是在醫院里么,怎么會跑到這種地方”
22號抱著腦袋,她的記憶相當混亂,因為在以前她就扮演過很多人、很多種身份,每次都有著形形色色的經歷,每次都是一段很有特色的記憶,有的時候扮演某個人的時間久了,結束之際她都很難從這個角色里走出來,就像那些入戲很深的演員一樣,這就導致她的記憶內容本來就異常豐富,她一時無法確定自己是不是正在執行扮演某個人的任務。
路惟靜與帕辛科娃交換著視線,她們沒辦法判斷這個人到底是昔拉還是22號,盡管昔拉在剛才那幾句話隱約透漏出要物歸原主的意思,但哪怕她是在演戲也好,只要能拖到援兵到來,就可以把這個棘手的問題甩給宗主來頭疼,而目前最為穩妥的應對方式,就是配合她來演戲,權當她就是22號。
“22號,事情很復雜,三言兩語暫時說不清楚,不如你先跟宗主聯系一下因為你已經失聯很久,宗主一直在找你。”路惟靜提議道。
這倒是點醒了22號,記憶混亂的她如今最需要別人告訴她應該做什么,她摸摸兜,找到了手機,打開一看,里面有一些她根本沒有印象的通訊記錄,但先不管這些,她立刻聯系宗主。
路惟靜她們冷眼旁觀,她們估計宗主接到電話也正處于困惑中,而22號說話時的神情既焦慮又茫然,但這并不足以證明22號已經回歸自我,畢竟22號本身就是偽裝大師,她想偽裝出這些表情太簡單了,反正路惟靜想不出任何辦法來證明此時的22號就是22號,不過根據種種跡象來看,她傾向于這就是22號,昔拉已經放棄了刺殺帕辛科娃的計劃。
講了很久的電話之后,22號終于掛斷了,但她的困惑依然沒有得到解決,宗主指示她暫時跟路惟靜待在一起,然后前往最近的城鎮待命,宗主會親自過來與她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