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求君子、道家求逍遙、佛家求自在。”
“儒家棄小人、道家棄造作、佛家棄煩惱。”
“儒家表現于禮、道家表現于真、佛家表現于戒。”
“儒家執于境、道家執于心、佛家心境雙亡。”
“佛家談出世入世,“出世”便是遁入空門、清心寡欲、萬世皆空,“入世”便是步入凡塵、宣揚佛法。”
“小乘佛法講求出世,出世追求的是脫離凡世間的困擾和誘惑,尋找寂靜清幽之所,靜心修行而達到高超的境界。”
“出世要求修行者去除一切雜念,舍棄身外之物,物我兩忘,身外無我,我亦非我,無我無常,出世的終極目標在于渡己,即追求自身的解脫。”
“與小乘佛法相反,大乘佛法講求入世,通過入世修行,教化大眾以求正果。”
“小乘佛法和大乘佛法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不同呢?”
“這主要是由于二者在人性是善是惡這個問題上的分歧所導致的,小乘佛法認為,人性本惡,只有很少的人能夠“悟”,通過離開罪惡的塵世進行修行才可以祛除惡根,成就善果,這是一種悲觀消極的態度。”
“大乘佛法認為,人性本善,只是世間充滿苦難,迷失了眾生的本性,可以通過渡化,勸人行善,讓眾生擺脫苦難,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涅槃成正果。”
“所謂一切眾生皆具佛性,皆可成佛,代表了一種樂觀積極的態度。可以說,出世在渡己,入世在渡人。”
說到這里,陸鳳秋停頓一下。
許仙聽的如癡如醉,他雖然看過了前世,但今生對于佛法的理解也就是普通人的層次。
這聽到陸鳳秋如此詳細的講解大乘佛法與小乘佛法的區別。
許仙都有一種恍惚感,恍惚又回到了大雷音寺,仿佛自己眼前的講道者又變成了如來。
然而,雨還在下。
許仙從夢幻中醒來,他看的清楚,眼前的講道人,并非如來佛祖,而是天尊。
許仙揖手道:“想不到師尊對佛法亦是如此精通。”
陸鳳秋笑了笑,道:“正是因為知曉百家之道,才能明白自己之道。”
許仙聞言,若有所思。
陸鳳秋看了看許仙的狀態,又看了看白素貞、小青、還有鹿小花的狀態。
白素貞雖然不如許仙那般癡迷,但也是專心聽講。
小青和鹿小花便不同了。
這二人耐不住性子。
小青都忍不住在打哈欠。
鹿小花更絕,直接靠在那船艙一旁,打起了盹兒。
這便是典型的修法不修道,不過讓她們聽這種大覺悟的道理,也是為難她們了。
這世上千人千性,教徒弟也要因材施教。
陸鳳秋倒是明白了,為何當初菩提祖師會收下孫猴子這個異類。
排除其他緣由,想必傳道授業的菩提祖師心里也想著將孫猴子教導成人吧。
陸鳳秋也沒有敲打小青和鹿小花,而是繼續說道:“出世也好,入世也罷,一個人生在世上,若只是一味的出世,一味的冷眼旁觀,一味的看不慣,一味的高高在上,一味的不食人間煙火,而不想去做一點實際的,入世的事情,到頭來也是“閑白了少年頭”。”
“在大部分人看來,儒家主張入世,佛家,道家主張出世,其實也不盡然。”
“就拿道家莊子的思想來說吧,又何嘗不是入世呢?”
“唯有能否定,才有大肯定,只有丟掉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才能集中精力于真正有價值的大事。”
“他的心是冰冷的,因為他的心已是白熱化了。“
“為了深入這個世界,必須先走出這個世界,這就是道家的本色。”
“很多修道之人常常在問道究竟是什么,什么才是自己的道。”
“但很多人問了千百遍,亦不能明白自己的道心。”
“所以,很多人縱使法術高強,也無法真正的入道,得道。”
“那么,什么是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