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漁無法,心道“我讓你莫要著急出來,你這么著急做何?現在火候未到,卻要廢一番力氣了。”
便暗使眼色,頓時一聲爽朗大笑,從外面傳來,便見那張城隍渾身金光璀璨走了進來,指著幽越道“你這妖物,也敢回來,今日我看你還能往哪逃去。”
幽越這才想起李漁交代,便惡狠狠笑道“城隍,此時不像旁日,我若此時防守一戰,這府內生靈,怕是一個都活不下來。”
城隍聞言,頓時氣機罵道“你這妖孽,好生惡毒,有本事與我城外比較一番。”
“惡毒?我若是惡毒,那這李家等人,又算什么?正好汝等都在,我便讓你看看你李家公子,妾侍,都是何等狠毒的貨色。”
幽越不忿呼喊,張口一吐,李漁卻暗暗施法,以花水鏡神通將一團水霧凝成了一面鏡子,雖然鏡面晦澀,卻其上卻如看電影般,把李家小妾如何買通道士咒殺正妻,李家公子如何知道了后還幫其隱瞞,等等事情一一展現,幽越獰笑道“此等事情,便是豬狗禽獸也都做不出來,你且說,我若是妖邪,那他們又是什么?“
顧盼兒震驚良久,然后便默默掩面輕泣起來,幽越見此,急忙輕聲細安撫道“夫人莫要傷心,為此等男人,不值當!”
顧盼兒抬首看他,淚眼婆娑道“假的,都是假的,是你施法讓我看到那些假象,對不對?”
幽越聞言,頓時冷哼一聲,便向城隍看去,說道“真假如何,你自去問本地城隍!”
顧盼兒聽聞此言,急忙希夷向城隍看去,要知城隍雖在仙官中卑微,但在百姓心中卻頗受崇敬,卻見張城隍無聲苦笑,顧盼兒頓時更是悲從心來,末了才緩緩說道“若是如此,此事果然便是因我而起,夫君也是因我而死,妾身不知為何入了大王慧眼,現在只求大王,能夠放過李家一家老小,我…我和你走。”
“對對對,莫要殺我們,我把她送給你,我不要了……”
李家眾人一聽,頓時連連呼喊,只是這般絕情之語,卻讓顧盼兒更是心如死灰,頓時露出慘笑,眼淚如珠線般掉落,最后,她看向李家太爺說道“公公,我自嫁到你李家,相夫教子,操持家務,可有不當之處?”
“盼兒,莫說了,你就當是最后為我李府上下做點好事吧,我兒已死,這位大王法力無邊,你跟著他,比在我李府強千百倍,日后便只等著享福便好了。”
顧盼兒聞言面色更是悲愴,幽越卻也擔心她傷及心神,并沒有給她太多時間感傷,一卷手,平地起風,便將她吹暈過去攬入懷中,飛出李府,想起李漁幫助自己良多,心中便生感慨,忙向李漁拱手致謝道“李兄,幽某這便告辭了,大恩不言謝,日后若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只需到邊度山尋我便可。”
“幽兄言重了,這邊祝你夫妻和睦伉儷情深,這瓶丹藥不是什么珍貴物件,但能溫陽肉身,幽兄便拿去給尊夫人使用吧!”
李漁言罷便丟了一瓶丹藥過去,幽越感激點頭,一剩也不肯停留,身上烏光包裹,便沖宵而去,眨眼的功夫便已不見蹤影。
上興城恢復平靜,只是李家大肆宣揚下,城隍廟倒是一下香火鼎盛,到讓城隍更對李漁感謝練練,李漁早已準備好所需用品,此地也無什么羈絆,這里事罷,便牽著自己棗紅馬,自然是說走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