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合理么?他們可是鈤偽軍的頭號通緝犯救國會的人啊,連這點警覺和自覺都沒有么?他們是怎么活到現在的?
于是,張步凡晚上做了夢,白天該記錄的記錄,但是,在那些被重播的地方都做了標記,然后一處一處改。
這個地方就改成了,小東北確實在跟著救國會的人,卻不是想要加入他們,而是想著在他們搶奪黃金的時候,有沒有機會插進去撈一點。
而救國會的人也沒有發現小東北,只是晚上走在街上,迎面來了一群喝醉的鈤本兵,其中有人認出了大明星,借著酒勁想要一親芳澤,卻被另外一個人攔住,兩人爭執中,那個鈤本兵摸到了他別在腰間的槍。
于是,戰斗被觸發,小東北借機救了他們。
別看這是一處似乎并沒有那么重要的BUG,就覺得可以忽略,觀眾對于BUG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他們沒有辦法容忍那種太過明顯的大BUG,同樣也不能忍受那些小的BUG一個接一個的出現,當忍耐積累到一定程度,就會爆發。
而除了這些大大小小的劇情方面的BUG之外,還有就是有關于小東北人性方面發生轉變的BUG了。
這就與之前張步凡和寧皓通的那個電話有關了。
在寧皓的視角里,小東北是領悟了民族大義的,他最后做的事情,即為了報仇,也為了民族為了國家。
而在張步凡看來,小東北依舊不懂什么民族大義,他為的只是報仇,而什么民族大義,只是他隨口一說,甚至于那只是他用來嘲諷敵人以及自我解壓的小話題而已。
于是,在小東北想給自己老爹報仇,去刺殺鳥山失敗,不僅連累救國會眾人全部身死,自己也被抓了的地方,他依舊用著那兩句從監獄的那根柱子上學來的詩詞諷刺那個只知道貪財的警察。
但是,在被那警察一槍擊中后,卻沒有了那一段獨屬于小東北的心理自白。
不,其實還有,只不過就剩下了一句。
“我依舊不懂什么是民族大義,不懂到底是什么驅使救國會的那些人甘愿去送死,但我懂,我要報仇!”
其實張步凡不是很明白為什么寧皓要把這部電影拍成喜劇,或者說不明白寧皓為什么從《瘋狂的石頭》之后就什么故事內核的電影都往喜劇上拍。
但是想了想又似乎有些明白了,他本來不就是個無論嬉笑怒罵,都以笑臉對之的人么?
笑只是一種形式,而內里,卻包含著他自己對這個世界的認識。
只是,咖位越大,他心中的躁動也越大,想要放進電影中去表現的東西也就越多,電影承載的東西多了,卻漸漸的失去了原本應有的意思,喜劇,也就沒有那么好笑了。
簡單點說,一部電影的內核多了,卻失去了其基礎。
這不是張步凡愿意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