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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的人站了起來,擋了張步凡的視線,他也不在意,因為電影已經結束了。
倆人沒急著往出走,這種情況下你往前擠,反而容易讓人認出來。
坐在黑漆漆的放映廳里,看著大熒幕上的字母,倆人也不用壓聲音了,敞開了聊。
“真不愧是大導演,這個人風格太特么明顯了,就算整部電影從頭到尾不打名字,一般人看了也會知道這一定是江文拍的,我都不知道除了牛逼還有什么形容詞了。”寧皓說道。
張步凡斜眼看他,“行了啊,商業互吹也有個限度,人家又不在你面前,你這吹給誰聽呢?”
寧皓反過來斜他,說道:“你丫不懂,一個導演想要形成自己的風格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就跟佛家的那什么三重境界似的,一個導演有了自己的風格,就等于是達到了最高那一重,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的境界,無論你拍什么題材的電影都有著你的風格,喜劇能把人逗笑,悲劇能把人看哭,拍個正劇能讓人肅然起敬,但是最后一品,嗨,核心的味道沒變,還是那誰誰誰導演的味兒!舉個簡單的例子,就江文,人家拍都市電影、拍打鬼子的,現在又拍這種民國戲,雖然故事完全不一樣,但是,是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那些都是他江文拍的?”
“確實。”張步凡點點頭,接著話鋒一變說道:“不過誰說我不懂了,這不就跟做菜一樣么,牛逼的廚子一道菜能做出各種不同的口味,但是人家食客一嘗就能嘗出來,這還是那誰誰誰大廚做的!”
“你這輩子就跟廚子脫不開了。”寧皓翻了個白眼說道。
“廚子怎么了?我熱愛我驕傲。”張步凡說道,接著問道:“哎,那你到什么境界了?”
“這得問你啊,不說石頭和賽車啊,《無人區》你也看了,《黃金劫案》的劇本你弄的,你有什么感覺?”寧皓反問。
“什么感覺?”張步凡想了想說道:“就,這種電影也就你寧皓弄得出來的感覺。”
“那不就得了。”寧皓抬起大拇指一指自己鼻子,“所以我啊,也到這第三重境界了。”
“我呸!所以你剛才瘋狂吹江文,實際上是在吹你自己唄?你丫臉皮是真厚。”張步凡無語,“那你說前兩重境界對于導演來說又是啥?”
“那我哪知道,我就是隨口這么一比喻而已。”寧皓說的特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