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經》上講: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世界上沒有一塵不變的東西,也包括教育制度和學習方法。今天的世界,已經不是幾百年前只能靠八股出頭的世界了。我的父輩當中,有大量最多只是初中畢業,卻闖出一番名頭的人。
當然我不是說學習沒有必要,而是學習的方式,完全可以是多種多樣的。
你在學校里研究這道數學題該怎么做是學習,我在汽修廠學習賽車的改裝也是學習。你在學校里背課文是學習,我今天早上聽到的街上唱歌似的吆喝,如果那老伯有徒弟跟他學,那也是學習。學習的目的,是為了能讓人在這個社會上更好地生存。但我們現在正在進入的一個誤區是,有些人可能出于這樣或那樣的原因,永遠都無法像林隊長那樣,考到600分以上,甚至連500分都考不上,但我們卻總以林隊長的能力去要求他們。
而如果能早日讓這部分人去接觸他們有天分能做好的事情,或者盡可能地為他們提供這樣的條件,他們或許能更好地成才,而不是在他們不擅長地地方,浪費他們寶貴的時間。
在我長大的地方,從小就有老人教育我,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金錢。所以在我看來,我國教育現存最大的問題,就是打著學習的旗號,在對絕大多數人謀財害命。
有些人將學習兩個字,狹義理解到等同于考試。但我想那些不擅長考試的人,絕不是不愛學習,而僅僅是沒有找到適合他們的學習方式和方法。
敬愛的林總隊長,放過這些人吧。算我求求您了。
圓韓,1998年5月2日,于京城宮女墳叉叉小區叉幢。(不要再給我寄禮物了,大家過日子都不容易了,好意心領了。留著錢,給孩子或者自己買件樂器吧。國家需要藝術家。)”
晚上回到家,林淼坐在自家三樓的辦公室里,花10分鐘看完了這篇毫無營養的東西。
然后隨手把報紙疊好,微微嘆了口氣。
黃清清問道:“老板,你覺得他寫得怎么樣啊?”
林淼淡淡道:“如果一個人不讀書卻熱衷思考,那么基本上社會影響力越大,他寫出的每個字就越容易禍國殃民。但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社會上必定會有一大票人響應這個不讀書的人,知道為什么嗎?”
黃清清好奇問道:“為什么?”
林淼道:“因為更大一部分的人,不僅不讀書,還特么習慣性放棄使用自己的大腦,別人說什么,他們就會信什么。而且越是能替他們找偷懶理由的話,就越是有人信。這叫理論層面上的利益相關,你覺得一個道理對你有好處,自然就堅信不疑了。
學校里的學生,學習成績有好有壞,但總體來講,較差的比較好的多,因為堅持墮落比堅持努力更容易。圓寒自己不想使勁,還要給一大群笨蛋找理由一起偷懶,這孩子,你看他小聰明抖得飛起,其實是在把自己最蠢的一面亮給社會看。再等二十年,等這跟著圓寒一起放飛自我的人吃到苦頭了,等其他人看到素質教育的惡果了,知道痛了,腦子就清楚了。”
黃清清弱弱問道:“那他現在這么指名道姓的,你要不要回他一篇?”
林淼呵呵一笑:“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