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炎越發覺得事情有些古怪,好端端的為何會滴雨不落?
難道說……
他心中正暗自猜測,蔑眼間,卻發現侄兒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
“小海,莫非你知道什么?”
“嗯,我倒是聽到過一些傳說,二叔,你記不記得城外的小清河?”
“怎么會不記得?”
秦炎啞然失笑,他們所在的地方,被稱為清河郡,傳說之所以以此命名,便是因為境內,有一條奔騰東流的大河名為清河。
而巍遲城旁邊也有一條大河,傳說與清河頗有幾分相似之處,于是便有好事者將其稱之為小清河。
小清河的水量與規模當然沒有辦法與真正的清河相比,但也極為不弱。
此河從不泛濫,偏偏卻又水量充足,所以兩岸的農田,收成像來不錯。
“侄兒聽說,一年前,小清河來了一個妖怪,便是因為他的緣故,所以巍遲城這一年來才不下雨了。”
“哦?”
秦炎聽到這里,越發的感興趣,正準備再問詳細。
外面卻有大聲唱諾的聲音傳入耳朵里:“請問是秦炎秦仙師回到了家鄉嗎,城主大人有請,已設下珍貴宴席,還請仙師賞光前去。”
秦小海出去一看:“二叔,是劉管家,抬了八抬大轎來接您。”
“城主大人有請,二弟,你去吧。”
“是啊,別讓城主久等。”
秦苦夫妻都是老實巴交的莊戶人,何況城主又對他們有恩,連忙相勸,讓秦炎速速前往。
“大哥,嫂子,你們坐下。”
秦炎臉上露出一絲不愉之色:“小海,你去對劉管家說,就說多謝城主好意,但我這會兒有事,赴宴還是改日。”
“二弟,這怎么可以,城主大人派了八抬大轎來接你,怎么可以辜負他的一片好意?”
“是啊,二弟,我們親人可以改日再相聚,你還是先去赴城主的宴席。”
“大哥,嫂子你們坐下,沒事兒。”秦炎回過頭顱:“小海,就按我的話,去對那劉管家說。”
秦炎這么做,當然不是為了擺譜兒,城主照顧自己的兄長嫂子,其實他心里也是頗為感激,但自己剛剛回到家鄉,于情于理,自然是應該同親人團聚,哪有先去赴什么宴席的道理。
……
就這樣,秦炎在家中住了兩日,第三天一大早,才終于乘坐城主府派來的大轎,前去赴城主與衛老爺舉辦的宴席。
一路走來,巍遲城不負昔日的繁榮,看得秦炎眉頭緊緊皺起,顯然這都是因為,整整一年,這里不曾下雨。
半個時辰后,他們終于來到了城主府。
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片頗為華美壯麗的建筑。
若是以前,秦炎非看直了眼,然而如今身為修仙者,各種更加精巧壯觀的建筑也不知見了許多,自然是毫不在意了。
“哈哈,自古英雄出少年,世侄外出修仙,一別數年,如今一見,果然是風采絕世,給我巍遲城長臉,如今衣錦還鄉,今日一定要多喝幾杯才可。”
秦炎循著聲音,抬起頭顱,映入眼簾的是一位五十余歲年紀,三縷長須,一看就是飽學鴻儒,其實武功卻極為不錯的老者。
不用說此人便是巍遲城城主,姓許,名奉先。
許奉先也在打量秦炎,然而看見他后卻是一怔,表情狂喜,不過又很好的掩飾了下去。
秦炎則是瞳孔萎縮,從對方的身上,他竟感覺到了一縷淡淡的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