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衫修士的臉上滿是絕望之色。
顯然他明白自己是不可能逃得掉了。
然后,他做出了一個抉擇:“欺人太甚,我與你拼了。”
隨后,他如同飛蛾撲火,一連祭起了數件寶物,惡狠狠的朝著秦炎撲過去了。
困獸猶斗!
哪怕明知道實力差距懸殊,也不可能有人愿意束手就縛。
面對走投無路,狗急跳墻的敵人,秦炎既不驚喜,也沒有半點擔憂畏懼,一聲輕叱:“疾!”
話音剛落,他踏在腳下的那柄巨劍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金鐵交鳴之聲傳入耳朵,那九柄火麟劍已悄無聲息的迎上去了。
叮叮當當……
絲毫懸念也無。
不過一個照面的功夫,那灰衫修士所祭出的幾件寶物,就無一例外的落在了下風。
剛才大哥隕落,他已知道對方實力了得,而真正交手,卻發現還是低估……比想象的還要強得多。
他實在無法理解,一個剛剛筑基的修士,怎么可能強悍到如此地步。
自己使盡渾身解數,依舊如同螳臂擋車。
“啊!”
慘叫聲傳入耳朵,戰斗嘎然而止,灰衫修士艱難的低下頭顱,他的心臟,已被對方的仙劍貫穿掉了。
“告訴我。”
然而憑著身為筑基修士的強悍生命力,他卻并沒有在第一時間隕落,而是掙扎著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你,你……真的是五行筑基么?”
“不是。”
秦炎表情平和,對一個將死之人,自然沒有什么保密的必要了,就當自己發發善心,滿足他臨死前的愿望,他輕輕的道:“我乃五行天道筑基。”
“五行天道筑基?”
灰衫修士一下子瞪圓了雙目,原本氣若游絲的他,居然回光返照起來了,一邊咳嗽一邊大笑:“原來如此,怪不得你居然強大到如此地步,原來是五行天道筑基,那上古典籍中記載的傳奇,被認為是幾乎不可能,奇跡一般的筑基方式。”
“死在你手里不冤,只是,只是可笑少主聰明一世,十年辛苦,自以為機關算盡,最后卻是為你做嫁衣了。”
“你說什么少主?”
秦炎卻是勃然變色。
聽到這里,他終于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原來這所謂的靈脈爆發,與千載難逢的筑基機會,都是有心人設的一個局。
怪說不得自己筑基竟歷經了如此多的波折,如果這原本是一個陰謀,那就一切都說得通了。
只是聽他的口氣,那設局的人的身份非同小可,而且現在好像還兇多吉少掉了。
與自己做嫁衣,這話何意?
秦炎心中頓時有陰霾浮現而起。
他有心詢問詳細,可抬起頭顱,卻發現對方已沒有了氣息,原本心臟被刺穿能堅持那么久,已近乎于奇跡。
秦炎的臉色難看已極,雖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僅憑這一鱗半爪推測,也不難得出結論,自己無意間似乎陷入一個極大的麻煩中了。
畢竟能布下這么大一個局,那少主絕非什么善茬子,背后恐怕擁有非常可怕的勢力。
而聽對方的口氣,好像因為自己的緣故,那位少主作繭自縛,最后卻是給自己做了嫁衣。
而他自己卻陷入了非常危險,甚至是萬劫不復的結局。
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這件事情一旦暴露,他背后的勢力絕不會放過自己,這一點絕無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