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小將絕不給大帥丟臉!”
葛朗臺一說發錢和給他火藥,大人直接上升到了大帥,余叢升更是連連拍打著他的肩膀大笑。
劉養卻是一陣搖頭苦笑,這些可都是他的東西啊!張了張嘴想要勸解這小子稍微收斂一點,可一想到余叢升對這小子的態度,最后也只能搖頭暗自嘆氣不再言,看著余叢升對這小子的態度,劉養心下更覺危機重重。
劉衛民扛著悲憤欲死的馬云鵬離開了,他的離開瞬間致使無數將勇擁簇著紛紛離開,就是場中那些爬都爬不起來的緹騎們,苦笑搖頭的劉衛山、邢烈兩人也令人抬回營地。
這些人一走,剩下的只是些傻了眼準備大撈一筆的小商小販們,當然了還有幾名一臉慘白的士子們和一群鶯鶯燕燕的邀月樓歌姬們。
“那……那蠻子真的強行……強行……”
一群士子不由苦笑連連,誰又能想到會是這種結局?幾十個人竟然打不過一個,而且還被人揍得這么慘,一想到自己若是被揍得這么凄慘,強行按著自己隨意娶了個歌妓為正妻,那……那還能活嗎?
“或許……或許娶個歌妓是……是好得了,若是……若是……”
眾人心下又是一陣大寒。
“不行,這里太危險了,那蠻子就不按常理來,根本不跟人講理,而且……而且還有陛下的鎮紙呢……”
“俺家中還有事,俺明日就回京。”
“家父已來數封信件督促孫某學習,明日孫某也該回府了。”
……
一群人還沒與劉衛民碰撞呢就膽怯了,第一次在邀月樓見到時,見到了劉衛民無恥下流,這次不僅僅用言語了,而且是霸王硬上弓,應是強逼著前途遠大的錦衣衛百戶迎娶一個丑陋粗鄙的歌妓,不娶還不行,打殘了也得將人娶了,這該是多么蠻橫不講理啊!
文人最不怕你跟他講理,最怕的是你根本不跟他講理,上來就干的霸道讓涉世未深的士子膽怯了。
當然了,劉衛民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的存在,就算在邀月樓見到了這些人,那也只是以為是些普通嫖客,京城來的士子反應讓楊柳兒一陣錯愕,心下一陣悲哀,反而羨慕那個幸運的翠娘,可這就是命。
數千人的吃喝拉撒是一項極為龐大的開支,更何況劉衛民還要在軍營為馬云鵬舉行婚禮,那開支可就大的沒邊了,一向摳門的劉衛民非但沒有任何肉疼神情,反而像是人來瘋一般見人就敬酒,嘴也咧得老大。
“大哥,三弟這是咋了?這么吃喝……咱們受得了嗎?”
“放心吧,三弟這么摳門,你以為咱們吃的喝的是咱們自己的?你都咋想的啊……”
“不是咱的啊……”
劉衛民、劉衛海兩人的擔憂、不解同樣也被無數人提及,自己這位小旗指揮使太扣了,有家室在婦人營地的還好些,糧餉給全了,那些沒家室的錢糧基本上就沒發上幾文錢,美名曰替他們存著,省的將來沒錢財娶媳婦,吃的雖是三頓干的,可那都是些什么?野菜加上雜糧面,比欠響時候也好不了多少,怎么今日這么大方了,又是酒又是肉?
劉衛民很快就醉了,拿著一本賬冊跑到馬云鵬婚房里,摟著行尸走肉的馬云鵬,一筆一筆給他算起了賬來。
“所有……所有加……加起來一百……一百二……二十八兩……四……四舍五入……看在老子媒人……媒人份上……老子給……給你優惠……兩……兩百兩!”
劉衛民搖晃著馬云鵬脖子,最后將一張欠條拍在他面前。
“簽!”
馬云鵬沒有任何反抗,默默在欠條上簽了字,劉衛民拿起欠條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大嘴一咧,身子向后一躺,躺在嶄新的大紅蓋鋪上,咧嘴呵呵直笑。
“呵呵……呵呵呵……”
“云……云鵬……你……你小子命……命不……不好……命……命也……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