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五爺,光天化日,你敢……”
“敢什么?不敢捅了通州李家?還是不敢封了滿城店鋪?”
“你……張五爺,是俺嘴賤,改日俺給你陪不是,告辭!”
邢七最終還是低頭認錯,周邊不少人看到這一幕,之前調笑話語也不敢再言,街道上那人太狠了,根本就是招惹不起。
寧德駙馬府也就罷了,高高在上,也沒怎么聽說駙馬爺沒事跑出來溜達,可這漕幫不同,北京城是大明的帝都,但北京城本身并不是很富裕,所需之物必須要從南方運來,必須通過河運,以此為生百姓太多,而漕幫就是其中翹首,幾乎壟斷了整個碼頭搬運。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漕幫也不過是些苦力,與官府是沒法斗的,小頭頭也好,堂主也罷,三五年橫尸街頭比比皆是,雖龐大,并不為官府所重,但一切都變了,漕幫拜在了寧德駙馬府的門下,不僅北京城三教九流畏懼,就是官府也讓其三分。
看著身前飛碟帽,劉之坤眉頭緊皺。
劉衛民走在街道中央,盡管看起來一臉無趣,手中馬鞭一上一下輕擊著手掌,很是無聊的樣子,心下卻感嘆連連。
曾經他聽一位管理培訓老師說過,說第一印象很重要,也絕不會有人給你第二次第一印象的機會,看到無數百姓紛紛躲避,他就知道老師是對的。
就在他走神時,也不知是哪個混賬家長,人群混亂時竟然弄丟了孩子,一娃娃突然搖搖晃晃跑了出來,孩子太小,約莫三四歲樣子,懷里還抱著個木棍,看樣子應該是個搟面杖,一屁墩正坐在街心娃娃大哭。
“唉……”
“還算給本駙馬一個臉面,要是不被嚇得哇哇大哭就好了……”
劉衛民翻身下馬,隨同的馬四海一臉怪異,但也抬手勒住了戰馬。
大刺刺站在娃娃面前,低頭看著一臉鼻涕眼淚的小丫頭,或許是有人的緣故,剛才還咧嘴大嚎,現在竟抬頭看著他,不哭也不鬧,但手里的搟面杖卻摟的更緊些。
撩起裹貼衣擺,又將腰間天子劍向后扯了扯,劉衛民這才屈膝蹲下身子,從懷里掏出不久前用過的方巾。
“長大了也不知會漂亮成什么模樣,可這一咧嘴哇哇大哭,那可就丑得沒法看了。”
“又不搶你搟面杖,抱的這么緊實作甚?”
劉衛民一邊將懷里女娃攬在懷里,一邊為她擦拭眼淚鼻涕,還不滿嘟囔。
“叫啥名字?”
“妞妞……”
“家哪里的?”
“……”
“誰帶著你跑出來的?”
“舅舅……”
“回家了后,妞妞跟娘親說……就說駙馬爺說的,舅舅是個坑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