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七妹,今日……今日姐夫就不送你去仁壽宮了,明日大兄親自來接你與八妹,行不行?”
“姐夫意思是說,倩兒帶著銀子回去嗎?”
“嗯,姐夫……姐夫得去慈寧宮啊,若不去慈寧宮,皇奶奶肯定會罵姐夫的。”
小丫頭想了一會,點了點頭。
“那好吧。”
計算失誤,竟然犯下如此低級錯誤,無可奈何,劉衛民只得將小丫頭送上馬車,對一干凈軍細細吩咐幾句,自己則抱著兩匹綢緞前往慈寧宮。
劉衛民一臉無可奈何,他卻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內宮所有婦人的焦點,包括正伸著脖子的小皇帝。
“陛下……陛下……”
魏忠賢一溜小跑跑進殿來。
“陛下,駙馬爺……駙馬爺去了慈寧宮……”
朱由校一愣。
“慈寧宮?”
魏忠賢張著嘴深深喘息一下,連連點頭。
“是……是慈寧宮,駙馬爺抱著……抱著兩匹綢緞……去了……去了慈寧宮。”
“銀子呢?”
朱由校尚未開口,客巴巴卻已問出。
“銀子?遂寧公主拉去了喈鳳宮啊!”
客巴巴聞言頓時不滿起來。
“寧德駙馬家中百萬,怎的如此吝嗇,竟然只給了五千兩!”
魏忠賢額頭冷汗頓時冒了出來。
“巴巴,可不能這么說駙馬爺,這些錢財……”
話語還未說完,朱由校卻擺了擺手,打斷魏忠賢話語,一邊輕輕搖頭,默默走向書案,上面放了張紙張。
朱由校坐在案后,拿起紙張看了一遍,嘆氣道:“嬤嬤可能不知,大兄本無需送來這些錢兩,大兄的田產,除了李三才的那些外,全是皇爺爺給的皇莊,本就是大兄的,五千兩也只是大兄無需繳納的田地稅賦。”
“七妹拉去喈鳳宮的三千兩,是大兄繳納過稅賦后給的佃租。”
在小豆芽拉著五千兩前來乾清宮時,魏忠賢已經知道了這些,客巴巴卻是一愣,但還是有些不悅。
“就算是佃租,那也該交給陛下,怎么能拉去喈鳳宮呢?”
“就算……就算做好人,那也輪不到他,皇宮盡是些婦人,他……”
“嬤嬤!”
朱由校猛然出言打斷,神色間有了些許惱怒,魏忠賢心下更是不由一顫,跪倒連連叩頭。
“陛……陛下息怒,巴巴她只是……只是一時心急,陛下息怒……”
客巴巴這才有些心慌,也跟著跪倒,但也沒開口求饒,只是低頭不語。
朱由校看著跪地兩人,又低頭看向紙張。
“朕……朕……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