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喜兒拉扯下,朱徽妍再次來了皇宮,看著這一次比上一次陣勢還大,小公主心下更加無可奈何,先是將自家相公送來的信件呈給鄭貴妃,待一幫長輩們挨個看了一遍。
“皇奶奶,安南的事情就不用孫兒說了,就說這次出兵的花費銀錢,是外庫出,還是內庫出,或是僅寧德駙馬府所出?”
“王爺們前往安南封國,咱大明所屬封地自然是要收回的,至于是充入內庫,還是分置百姓田地,這需要朝廷商議個穩妥來,孫兒也不敢置評,但是兩個封國,百萬兩銀錢卻可彌補此次出兵的軍資。”
“不增加百姓、朝廷負擔,不僅可懲罰了不臣之臣,又可數十年之后,將安南徹底置于我大明之下,孫兒亦覺得陛下并無過錯。”
鄭貴妃提起的心也徹底放了下來,轉頭看向一干婦人,說道:“妍兒就在此處,諸位也是看了那孩子的家書,若還有些疑議,可以當面詢問。”
見無人開口,傅懿妃猶豫道:“鎮國那孩子考慮事情……也算頗為周到,只是這……王爺們……愿不愿意?”
鄭貴妃向傅懿妃微笑點頭,說道:“愿不愿意,這就不是咱們一干婦人可以擔憂得了,若他們不愿意,拿不出這些錢財和人丁來,那也怪不得他人。”
又一一看向他人,心下對跪在乾清宮前的張嫣有些不滿。
“本宮早就說了,那孩子雖有些胡鬧,但在大是大非上從不虛浮。”
“海賊潰散,我大明海域再無賊寇之禍,蘇祿國也將成了我大明之土,又將征討安南不臣賊逆,如此為國忠臣,幫不上忙,也不當在后扯腿!”
“任何事情還需弄清楚、明了了,才可開口,事情不明,陛下尚未開口,就跪在乾清宮前,是想告訴天下,陛下是不明輕重、是非的君王嗎?”
鄭貴妃一陣訓斥,無人敢開口,心下又是無奈,又是感慨。
“喜兒!”
“皇奶奶,喜兒在呢!”
小丫頭忙上前,似模似樣跪在地上。
“去一趟乾清宮,將這封信件給皇后觀看,給葉閣老觀看。”
鄭貴妃擺了擺手,小丫頭忙拿著信件跑出了慈寧宮,一干婦人也不得不起身福禮離去,唯有朱徽妍坐在鄭貴妃身邊。
“妍兒,你叔父愿意不愿意前往安南尚且不知,若是愿意,銀錢上可能拿不出五十萬兩,可否……可否與那小子說上一說?”
朱徽妍心下一嘆,猶豫道:“皇奶奶,這些錢財是朝廷討要的,錢財是不可能少了的,駙馬也是說了,王爺們若一時間確實拿不出這些錢財,可以與錢莊借貸,具體該如何,還需等駙馬返回京城方可。”
鄭貴妃心下一嘆,很是惋惜未能早早將那小子招到北京城,想到自己的男人未死時,心下又是一陣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