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大臣們搖頭,東林黨一干官吏也閉口不言此事。
魏忠賢卻陰著臉,朝堂上丟了個老大的臉面,回頭遠遠看向乾清宮方向,心下冷哼不斷。
朝臣們相互拱手道別,該干嘛干嘛去,魏忠賢帶著幾個小宦官正待前往司禮監,想了下,還是覺得有些不妥,再次返回乾清門,盡管他是被皇帝趕了出來,客巴巴卻在屋內伺候。
剛來到乾清門,就見職守顧秉謙走出值房,看著他手里的瓷壺,顯然是要倒掉沒了味道的茶葉。
“魏公公……”
“哼!”
顧秉謙剛抬腳欲要招呼,魏忠賢卻冷哼一聲,也不給他好臉色,轉而走入西側值房。見他如此,顧秉謙眉頭微皺,最后輕聲嘆氣一聲,卻也沒說什么。
朝堂上爭斗愈來愈復雜,魏黨、東林黨之間的爭執,同時還要加上劉大駙馬挑起的南北之爭,僅僅只是魏黨,或是五黨與東林黨之間的爭斗還罷,可一牽扯了南北之爭,顧秉謙就跑到了另一方陣營,這讓魏忠賢極為不滿。
魏忠賢也不理會顧秉謙會不會不滿、反叛,剛進入屋內,正見王體乾戴著老花鏡觀看報紙。
“王公公,今個可有大事發生?”
王體乾一見是他,忙拍了拍暖炕,笑道:“也沒多大事兒,就是今年的河南、山東、河北收成不錯,山西的土豆、紅薯也挺好。”
魏忠賢不由笑道:“也只有駙馬爺敢這么整了,別人都是深怕自己露了財,駙馬爺卻是反著來的,唯恐他人不知道駙馬府不夠富裕。”
王體乾卻笑道:“魏公公話里有刺啊……”
“呵呵……”
看著他搖頭輕笑,魏忠賢一愣,隨即滿臉苦澀道:“駙馬爺反對孫督師二十萬軍卒討賊,與咱家明說也就是了,如今好了,沈遼等地三十萬建州賊,當是如何之好啊,總不能出兵三十萬、四十萬吧?”
王體乾卻毫不在意,搖了搖手中報紙,笑道:“咱家算是看了個通透,駙馬爺這是早就算計好了的,難道魏公公忘了當日之事?”
魏忠賢連連眨眼,有些不明白王體乾話語,說道:“王公公,當日之事?哪個當日啊?”
王體乾一愣,抬頭見他一臉疑惑,放下手中報紙,笑道:“魏公公,難道你記不得了?當日陛下言登萊水師三千門炮……”
“三千門炮,這與……不對,不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