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花白的余叢升數年來第一次出現在北京城,兩萬排列整齊的軍卒出現在京城外,看著沉默冷淡數萬表情,孫承宗、魏忠賢突然有些冷嗖嗖感覺。
見到是余叢升親自領軍,身穿三星帥服的朱徽妍有些詫異,早已學會了騎馬的她并未下馬,微微輕踢了下馬腹來到兩萬軍卒前。
“立正!”
“轟!”
幾如同一時間踏地,遠處的魏忠賢心臟猛然一緊,手心莫名汗水濕漉漉。
“將士們一路勞頓,辛苦了。”
“為大明服務!”
朱徽妍不由抬手示意。
“敬禮——”
“轟!”
無數將勇猛然捶擊胸口,頭顱微低示意。
看著眼前用了駙馬府數年才培養出來的精銳,朱徽妍突然有種踏破蒼穹的豪邁,強忍著心下激烈跳動心臟,打馬來到余叢升身前,微微點頭。
“塞外苦寒,老將軍……”
余叢升微笑搖頭,笑道:“末將廢物了一輩子,也就這幾年算是做了些子孫自豪之事,可末將心下終有諸多遺憾,希望臨死前可以干韃靼一把,還請公主可以允許末將死在關外土地上。”
“將軍百戰死,將士陣上亡。”
朱徽妍微微點頭,嘆氣道:“相公總是說,身為將軍,死在臥榻上才是最大的遺憾,本宮卻更愿意我大明所有將勇都可以在子孫膝前遺憾閉眼,更愿意天下再無刀兵之事。”
余叢升咧嘴一笑。
“公主之言乃我輩武人志高理想!”
朱徽妍微笑點頭,說道:“陛下偶感風寒,不能出城,由太子為眾將振鼓壯行!”
孩子剛出生沒一個月,任貴妃不愿帶孩子出宮,朱由校卻堅持如此,盡管如此,任貴妃也不敢靠近兩萬軍卒,只是用著數層屏風圍著站在城墻頭,遠遠的哪里能讓人看清模樣,在朱徽妍轉頭看向城頭,數十丈外的魏忠賢和一干大臣忙令人敲響十六面戰鼓。
“咚咚咚……”
鼓聲震天,任貴妃大驚,忙用手掌捂住兒子雙耳,人也不由起身走下城頭,唯恐驚嚇住了兒子,她一動腳步,屏風也跟著移動,戰鼓未停,城頭已經空無一人,看的余叢升和一干將領眉頭不住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