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徽妍要低聲解釋,兩歲的劉大少跑了出來,不知道是不滿娘親不帶他玩,還是很好奇與學堂排列不一樣的方塊軍陣,騎著高大許多的羊駝就跑了過來,也不知道張氏是如何照看的孩子,竟讓一個坐在高深筐蘿孩子跑了出來。
“殺呀,駕駕,殺呀……”
數萬大軍齊齊注視手持著小木劍,胸前掛著木質小沖鋒的劉大少,不時揮舞小木劍哇哇向著大軍沖殺過來。
魏忠賢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孫承宗、朱由檢氣的嘴角一鼓一鼓,方從哲扶額不敢去看……
朱徽妍大驚,忙要提馬阻止劉大少“殺敵”沖殺,余叢升卻咧嘴哈哈大笑。
“哈哈……”
“小將軍果然威武!”
劉大少自丁點大就被劉大駙馬掛在胸前去課堂,不知見識過多少學堂娃娃排列整齊,在“一二三……”大喊下做著軍體拳體操,還以為數萬軍卒還是那些娃娃呢,來到近前還疑惑咋都長成大個了呢,而且還是個個都不認識,騎著羊駝圍了轉了一圈也沒發現一個認識的,跑到娘親抬頭一臉疑惑。
“敬……禮——”
“轟!”
轟鳴聲甚至蓋過十六面戰鼓,劉大少卻是絲毫不怕,很是大氣小手舉起搖晃,仿佛就是大將軍一般。
唯恐再惹了事端,朱徽妍忙彎腰從羊駝背著的筐蘿里將劉大少提溜出來,有些尷尬道:“讓老將軍笑話了,這孩子太皮實了。”
余叢升卻笑道:“小將軍很有大帥勇武之風,末將歡喜還來不及呢!”
余叢升說完,神色立即嚴肅了起來,說道:“軍情緊急,末將這就別過公主,待我軍凱旋之時,末將再向公主請罪!”
余叢升如同幼軍一般按胸低頭,隨即提馬大手擺動,兩萬軍卒開始緩緩移動,絲毫不在意遠處一干朝臣喜怒,前來沒半個時辰,如長龍伴隨著轟隆隆腳步聲遠去。
孫承宗眉頭微皺,看著逐漸遠去的軍卒,有些不滿道:“幼軍太過目無……無軍紀了。”
魏忠賢嘆氣道:“駙馬爺如此,所練軍卒還是如此,奈何?”
方從哲看著遠去的塵煙,卻笑道:“老夫卻以為幼軍訓練有素,不與我等相見,那是因為幼軍是劉駙馬所練,是軍不干政事規矩,一聲令下……就算天上下了刀子也要日夜奔赴戰場。”
說著,轉頭看向孫承宗、魏忠賢,笑道:“兩位不會不知前次幼軍左右兩協甚至連京城門下都沒入吧,不會不知幼軍有遇城不入的規矩吧?”
兩人頓時語塞,他們當然知道左右兩協日夜不停前往大同,可他們的身份又豈能與他人一般,至少也該跪地聽他們訓話幾句吧?
“驕傲,令行禁止,只服從軍令的驕傲,方某覺得這種驕傲并非是件壞事,或許……也只有如此軍卒才能一舉殲滅數萬韃靼,方某以為……挺好!”
“可那小雜……小混蛋呢,究竟誰才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