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提什么調查、制定律法制度保障底層百姓了,啥都沒整就冒然開口,朝令夕改,他也只會自損威望而已!”
“為了自己威望,驟然將大舅哥遺留下來的政令推翻一空用以迎合群臣,等到回過神來,想要再將大舅哥的政策重立起來,那可就千難萬難了,而且越是急切,越是沒人將他當一回事兒,畢竟慈爝才是真的名正言順,他人有后路可選,有了后路就不會畏懼……”
“看著吧……今后有他撓頭的!”
唯恐張氏和一干婦人們瞎摻和,又警告張氏。
“朝廷和關內的事情不許摻和,再敢肆意妄為摻和一絲一毫,老子就與皇爺爺一般,直接將你囚禁至死,今后你休想見了爝兒一面!”
“混賬娘們,你不摻和還好,越摻和越他娘地害人,兒子需要的是干干凈凈的身子,再敢在兒子身上抹著爛泥巴,老子打不死你,聽到沒?!”
張氏不敢忤逆,也沒人敢在劉大駙馬惱怒時求情,低頭輕“嗯”一聲,心下也真的有了些畏懼,唯恐眼前男人真的將她囚禁起來。
“行了,說兩句也就是了,說著還生氣了~”
朱徽妍加了個雞腿堵住他的嘴。
“妍兒覺得相公說的也挺對的,增稅不是不可以,就如同海貿司一般,有的貨物需要繳納一成,有的需要一倍,有的可能需要倒貼,商賈販賣貨物萬千,總是要調查調查的,不能讓底層百姓遭罪,也不能讓百姓用不起貨物,驟然下是不大穩妥,估摸著朝臣們也不可能答應了,相公也別惱怒了。”
劉衛民張了張嘴,最后只是無奈低頭,沉默啃食自己碗里飯食。
“鎮國,爝兒太過年幼了,此時讓爝兒督理總管府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劉衛民沒想到傅懿妃會突然說起這事情,忙咽下口中肉塊,正要開口,鄭貴妃卻隨意說道:“就會瞎擔憂,爝兒本就是皇長子,如太子一般,雖爝兒離開了京城,那也是大明朝的太子,早早理政也可安了民心,跟著前來的官吏、軍將才可安心!”
劉衛民點頭笑道:“正如皇奶奶所言,爝兒上位也就一個名頭,大舅哥給了開府建牙、儀同三司名頭,爝兒又是皇長子,弄個小朝廷六部啥的,孩兒也覺的沒有啥大不了的,岳母不提此事,孩兒倒是有些忘了,爝兒既然要理政,也該有個名頭啥的,是該以駙馬府的名義,還是以皇長子的名義?”
此話一出,張氏頓時緊張了起來,其余人等也全看向鄭貴妃、傅懿妃。
傅懿妃不敢開口,鄭貴妃卻無所謂說道:“本就是皇長子,以什么駙馬府名義,就以太子名義!”
“遼東事情這么多,眼瞅著就要入秋、入冬了,明年開春后,北京城若不出禮部官員,就讓你幾個皇叔前來主持!”
一聽“皇叔”兩字,劉衛民就是一陣頭疼,若禮部不來人,可能還真的需要皇親宗室前來見證,也只得無奈點頭答應。
“王叔前來自然是再合適不過了,就是路途有些遠了些,到時候……孫兒再邀請些海外土司王、倭皇、朝鮮王、韃靼大汗、臺吉啥的,了不起……了不起再將報社沒事吵架的老頭們也拉來,當禮部官員好了!”
聽到報社吵架老頭,朱徽妍就是一陣暗自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