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巴損失無數,利益損失無數,就需要從其他地方彌補回來。
沈儆珂、吳守淮、吳明培三人急匆匆來到趙府,消息傳播的很快,趙府門前停放了近百自己相熟馬車,見到這一幕,沈儆珂、吳守淮兩人更加緊張、擔憂。
無任何阻攔,三人在老管家拱手相請下進入府邸,客廳里已經坐滿了老少矮胖不一商賈。
迎客小廝走到沈儆珂、吳守淮兩人身前,抱拳道:“沈老爺、吳老爺,還請隨小的前往主人書房。”
沈儆珂、吳守淮兩人相視一眼,與一干商賈拱手后,一同前往后宅書房。
一千一百萬兩巨額錢財,哪怕富甲天下的大鹽商也不可能驟然拿了出來,能拿出百萬兩都是少數,江南商賈的財產大多并非以銀錢體現出來,而是庭院、田莊、店鋪……這與北方老摳商賈們有很大的區別,能拿出百萬兩的只有五家,江南沈、吳、王三家,江北山西張、王兩家,余者皆低于百萬兩,但成為執事的,最少也需要注資十萬兩。
五家成了常務理事大執事,有了與**星、左光斗、楊漣、高攀龍等朝臣叫板的資格,等到沈儆珂、吳守淮兩人進入書房后,果然正見龍虎衛僉事張四教、兵部員外郎王之柱、江南大鹽商王寅,只見三人一臉陰沉不悅。
見書房內無人開口,沈儆珂、吳守淮兩人向**星、左光斗、楊漣、錢莊督理大臣高攀龍微微抱拳拱手,默默坐回座位。
在沈儆珂、吳守淮兩人剛剛坐下,王寅就將信件送到兩人面前,看著兩人一臉驚恐看罷信件,**星淡然說道:“人已到齊了,都說說該當如何吧?”
王崇古一門當年參與過寶鈔之事,因王之柱是兵部官員,又有他人求情,最終躲過了一場災禍,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己兄長王之禎成了南鎮撫司指揮使,這才投桃還李,拿了百萬兩銀錢入股,沒想到還沒一年呢,眼看著又要出了大事,王之柱心下恐慌難以自制,起身向**星等人一禮。
“趙大人,王某以為……大明錢莊……還是……還是算了吧……”
見王之柱驚恐,眾人一愣。
“王員外太過擔憂了,陛下也只是心憂百姓而已,就算兩百萬兩由錢莊所出,最后不還是回了諸位手中?”汪文言捋須一笑。
張四教、王之柱兩人親身經歷過寶鈔之事,王家更是因此丟了綱商資格,只能依著張家過活,兩人心有畏懼,更因劉衛民占了北地鹽巴販賣份額,海上大船并未北上大肆侵占北地鹽商利益,本能的就想著斷尾趕緊撤離。
但是王寅、沈儆珂、吳守淮三人卻有些不樂意,他們并未經歷寶鈔造成的山西商賈凄慘之事,再加上沈允婻惱怒對江南嚴厲打壓,江南商賈損失慘重,如今已經沒了四百萬兩銀錢,就算想退,也得將損失補了回來,否則,三家再也無法在江南立足,損失無數的幾十家商賈能生生將他們撕成粉碎。
王寅陰著臉,看向**星說道:“我等商賈為了朝廷忠義,已經耗費了四百多萬兩銀子。”
從沈儆珂一把搶過信件,向高坐的**星、左光斗、楊漣、高攀龍、汪文言等人用力搖晃著信件,又一把扔到地上。
“不錯!”
“我等就是做了、說了!這又能說明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