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劉衛民捂嘴輕咳兩聲。
“素囊兄弟,你也知道爝兒的事情,可不許與兄弟唱反調,吉雅將來是要做大明朝貴妃的,吉雅這孩子最是得兄弟我喜愛,你要敢唱反調,可別怪兄弟惱怒!”
就算素囊原本不知曉自己閨女婿事情,跑到了北京城,那哪里還能不清楚,一想到中原花花世界,心下就是一陣激動,胸口拍的“梆梆響”,一再保證絕不與劉大駙馬唱反調。
看著素囊又是拍胸口,又是得意大笑,卜失兔估摸著又再打他小報告,本還準備黑著臉詰問劉衛民市易的事情,也強壓著心下不悅,徑直跑到后面車隊,尋格根塔娜閨女詢問去了。
一干南洋沒見識的土王們猶豫著是否前來迎接,安南的福王卻不得不與朝鮮、倭國使者們前來。
記憶中福王應該是個大胖子,不是有什么“福壽祿”宴嗎,怎么如今看著成了竹竿了?
看著福王的尷尬,劉衛民很是無奈,上前深深一禮,除了些客套話語,也沒打算太過多說,還是讓皇奶奶好好教訓他吧。
朝鮮也就這么一回事,他頗為在意的是倭國,什么幕府的,在大明水師一頓胖揍下,以大明皇帝名義,重新將倭皇扶持上位。
大明朝身邊深受儒家文化影響的三個國家,朝鮮、倭國、安南三國,劉衛民沒一個看得上的,朝鮮被毛文龍、劉衛山占了平安道、咸鏡道,雖在大明朝看起來,此兩道只是些窮山惡嶺,他卻知道,這里是朝鮮最重要的鐵礦產地,沒了此兩道,被一分為二的朝鮮與倭國也沒了多少區別,已經成了資源貧瘠之國,將來有的是機會再次吞下,他也不急于一時。
根據劉衛民的經驗,富不過三代,倭國倭皇為權,一兩代或許還能英明些,子孫卻會一代不如一代,若倭國“虛君”而治,反而會讓倭國始終都是憂患意識很強的精英在治國,還是讓倭國為君權之國為好,兩頭是蝦夷、琉球為鎖,膽敢稍有異動,大棒子就會狠狠敲打下去,打一次敲掉一個較大島嶼。
劉衛民很壞,在倭國、其他國家,包括西夷、非洲諸國還沒意識到海洋、無人島嶼重要性前,甭管大小島嶼,只要是沒人的,只要被他看到的,軍卒就會從船上搬下石碑立在島嶼上,會強逼著他人認可沒人的島嶼都是他的。
倭國周邊無人小島,甭管是不是只是露點石頭的島礁,全都是劉大駙馬私人占有,敢過界敢侵略就敲打,就討要賠款,倭國吃了好幾次暗虧,干脆閉海鎖國,跑出海的一律算是海盜,明軍抓住送去美洲挖礦為奴也活該。
安南更不用說了,劉大駙馬絕不允許東西通道上有個跳蚤亂蹦,直接分了它,直接給大明朝王爺們封國。
三國都被劉大駙馬敲打的較狠些,也跑出了城表忠心起來,遠不似那些南洋土著們這么短視。
深受儒家影響的三國越是如此,劉衛民越是重視,在他看來,受儒家文化影響越深的國家,越是難以征服,天下、君王已經深入骨子里,就算一時間看著征服了,也會在未來給你制造無數麻煩,只能慢慢擠壓,猶如來回晃動的巨木,不斷搖晃,不斷毀壞他們的根基。
皇長子回京受封太子,除了司禮監掌印曹化淳、禮部右侍郎劉鴻訓前來外,朱由檢、內閣、六部尚書一干大佬們沒一個出城迎接。
劉衛民對此也不怎么在意,帶著兩萬軍卒返回劉家寨,張氏帶著兒子,與兩宮娘娘們一同隨曹化淳、劉鴻訓回宮。
長子為太子,朱由檢是不答應也得答應,這件事情上沒得商量,在他剛入了寨子城主府后,劉若愚就送來一封信件,看罷信件后,更是堅定了兒子不容置疑的地位。
“怎么了?”
朱徽妍正在鋪著床鋪,作為公主,這種事情本不用她親自動手,自從嫁給了他后,床鋪一直是兩人自己鋪設,從不讓他人插手。
剛剛為次子朱慈烺洗了屁股,極為安靜的兒子很乖巧老實躺在他懷里,隨手將信件扔到一邊。
“沒什么,代王府刺客龍王出現了,是延綏衛的神一元。”
“啊?”
朱徽妍大驚,忙跳下床鋪,拿起信件一目十行。
“相公,圣姑……是不是皇姑寺的?皇姑寺與馬林將軍有糾葛?”
劉衛民想了想,微微搖頭道:“應該沒有關系,馬林還沒這么愚蠢,有了皇姑寺弒帝之事,遭受過大難的馬家絕不敢摻和妖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