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或許還不怎么適應虛君之事,或許天下會動蕩一陣,可一旦天下官吏們、百姓們都接受了虛君之事,今后也絕無人敢肆意傷害皇家宗室,任何人都不敢冒天下大不違登基為帝,也就是說……也就是說,無論如何,帝國宗室都會始終被天下尊崇千萬代。”
眾婦人驚愕,劉衛民又低頭低聲嘟囔。
“這座皇宮幾如一座囚牢,不僅爝兒今后難以出宮游玩,皇奶奶想出去城外散散心也很難,可若虛君后,這座囚牢就不再存在,想出去玩一玩,哪怕出宮游玩大明各大明名川麗水,孫兒也相信朝廷沒誰敢隨意阻止。宮廷有劉家寨產業,有衛民錢莊,要錢財有錢財,要尊榮有尊榮,自此后也無朝代更迭帶來的皇族凄慘,朱氏子孫延綿千萬代,損失的也只是只能在皇宮發號施令的權利,孫兒覺得挺值的。”
……
別人不懂,經歷了無數事情的鄭貴妃又豈能不懂,自秦始皇就沒哪個王朝可以千萬代存續的,聽了他話話,知道眼前小子的確是為大明朝盡忠,只是虛君會失去什么也很是清楚,有些拿捏不定看向傅懿妃、張嫣、張氏。
“你們可有話語?”
傅懿妃更加在意閨女婿,見一時間無人開口,猶豫說道:“爝兒雖是校兒親子,與鎮國卻似嫡血骨肉,娘娘,咱們是不是太過擔憂了?”
鄭貴妃一陣沉默,抬眼看向張嫣、張氏,說道:“你們是爝兒嫡母、生母,可有他言?”
張嫣、張氏經歷了數次打擊,看向跪地的劉衛民,竟有不知該如何開口,看到兩女目光……
“爝兒至今尚未行登基大典,就算虛君治國也還需要些時間,朝廷若無法行一黨治國,臣也絕不會行虛君治國之事,數黨居于朝中,一旦虛君就是一場災難。”
“不如暫時先緩一緩,待臣準備妥當,先與臣數年之機再說,若真不可行,朝廷依然以實君治國。”
張嫣、張氏不語,余者相視也不敢隨意開口,就在劉衛民疑惑她們究竟是答應還是拒絕呢,鄭貴妃看向眾女拍板道:“臭小子雖做事莽撞,待爝兒的情分卻是真,當不會不顧爝兒未來之事,本宮以為就如此吧,東西兩宮該垂簾聽政的依然如故,先讓臭小子在下面整一整,若真能讓皇家子孫延綿千萬代,讓大明朝立世千萬代,只能坐于宮中發號施令的權利不要也罷。”
“起來吧。”
無人開口反對,鄭貴妃最終還是讓他站起身來。
“陜甘動蕩初平,江南、河南、山西漸穩,因民變動蕩,因大明錢莊之顧,百姓失土無數,前些日內閣提及了些,你以為當如何?”
一屋子人,卻沒有他的座位,只能撓頭蹲在她跟前,說道:“不敢隱瞞皇奶奶,有些……陰暗的事情是孫兒私下里讓人做的,刻意大肆侵吞南北無數田地,這些田地孫兒并不打算分與百姓或是朝廷。”
“還如你名下之皇莊?”鄭貴妃點頭。
劉衛民點頭又搖頭,說道:“孫兒準備二十取其一分租種與無田農戶,以三十年為期,若種田之民戶尚有人丁存在,三十年后,按照人丁重新分配。”
“田地所有權規寧德駙馬府所有,二十稅一所得佃租,除去給朝廷的三十稅一外,余者皆送入皇宮,此田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理由私賣、侵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