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鹽盜鹽一方面是商賈自身行為,一方是貪財官吏,還有是鹽戶本身緣故,官員貪財,商賈就不得不花費諸多銀錢打點,這些成本都要歸入鹽巴成本里面,再加上自己也要獲得足夠利潤,一百斤算作十斤出納都算正常,鹽戶從官府得到的糧食、銀錢不足,無法養活家小時,并不愿意將鹽巴送入官府,而是私下里送入商賈手中,致使鹽場出產降低。
鹽場產量不足,原因諸多,劉衛民自大舅哥寶鈔之事時,他自身也算經營了鹽巴,對此也有些了解,在準備奪回鹽巴時,他就仔細考慮過,解決鹽場問題,一個是擴大鹽場曬鹽場地,增加食鹽產量,一個是解決曬鹽鹽工生計和鹽場管理人員治理。
鹽場曬場地擴大并非難事,即使不使用水泥在外圍修建池子,他同樣可以自海外島嶼曬鹽,可以使用船舶運輸鹽巴,管理鹽場官吏問題也不是多大問題,加強管理給些份子也就是了,關鍵是鹽工,并不是多給些錢糧養家就足夠了,鹽工與農夫一般無二,同樣存在著鹽場人丁增多無法養活問題,一家老小二三十口子守著五畝十畝鹽場,若不盜鹽販賣才是奇怪了呢,故而鹽場多余的青壯就需要轉流為民。
解決了這些問題,其余的也都算不得什么,官方只需負責產鹽還賬,賬目償還清了,朝廷是自己運輸、設店鋪經營,還是官府販賣小票額鹽引,所有百姓自主前往鹽場販賣,或是依然以代理商分片售賣,都由朝廷自主決定,他不可能永遠給人擦屁股。
帶著皇帝兒子離京,鹽場巡視只是附帶之行,最重要還是研究鐵路修建路線,沿線的開礦準備事宜。
蒸汽機的研究極為順利,順利的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動力輸出心臟出來了,機械院弟子、工匠們一分為二,一部分入登萊,研究船用蒸汽機事宜,剩下的轉而研究車輛上運用。
具體會多久可以運用尚不可知,但他還是準備提前規劃好路線,即使火車十年二十年也無法運用,他也要在沿途看一遍,研究可行方案,此時的他們還沒能力遇山開山能力,只能盡可能選擇平坦之地,盡可能的靠近,或直接從城鎮穿過,串連更多經濟帶。
朝廷有張嫣、張氏垂簾,代替皇帝兒子充當木雕泥塑,在天啟十年六月,劉衛民來到陜西,帶著百姓種植紅薯,打井抗旱時,衛民黨召開了第一次黨員代表大會,兩千一百多代表進行各項黨內表決,自召開至結束用時一個月,期間確定了諸多事宜,不僅包括《黨綱黨章》黨內之事,同時也對憲法逐條進行表決確定,人事的認定,未來三個五年規劃等等。
七月底,百十騎將所有議題,整整一大木箱的決意送到劉衛民眼前,看著隨行前來的半大小子劉衛坤,劉衛民有些哭笑不得,如此娃娃怎么就被黨內委任成了陜西道布政使了呢?
“姐夫,不是俺走的后門,真是俺在吏部考核拿了第一,最高委員會面試俺也是得了八分第一的,不信……不信你問……”臭小子回頭,卻發現沒人可以為他作證。
“劉衛坤”名字還是劉衛民親自給他的,跟著姐姐劉英兒在府里十年余年,見識的不知比他人多了多少,小小年紀一邊在學堂學習,一邊還任著戶部員外郎,眼前不住撓著腦袋的渾小子頭腦靈活是不假,可他年歲也太小了些,官場非比尋常,個個都是老油子,滑溜緊著呢,一不小心就能栽了個大跟頭,坐戶部官署,只是梳理數據還罷,管人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