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金皮卡還無能為力,但怒火總是要發泄出來的——要是真的在被拉回去之后,什么表現都沒有,只是安安靜靜的接受事實,冷靜而且睿智的總結問題、思考對策,然后再接再厲……
那他也就不是金閃閃了。
遠坂時臣的家自然就遭殃了,偏偏他還不敢怒也不敢言,只能夠苦巴巴的在高貴的最古之王者破壞之后,到處跑去救火,或者是修補魔術結界什么的。
心好累啊,感覺再也不會愛了……本來就覺得自己召喚出這么一個爹的性格有問題,現在遠坂時臣更是開始懷疑,這么心智不成熟的人真的能夠算是一位王者嗎?
他一向都是尊崇高貴的人,但是這一位……真的很遺憾,完全看不出有什么高貴的要素,反而既暴躁又粗鄙,恨不得滿世界去宣揚自己的血統有多么高貴,對任何人動輒都是直言“雜種”……
遠坂時臣是一個真正的上流人士,他一直以來接受的教育都告訴他,真正有涵養有修養有素質的人,并不會刻意的去炫耀自己的財富地位什么的,只有暴發戶才會有那樣的嘴臉。
而金先生貌似就是這樣,除了那莫名其妙不講道理的寶具之外,他全身上下真的看不出任何的高貴王者風范。如果撇開他的裝備,把他扔到那些街頭巷尾經常刷新,騎著機車染著頭發打著鼻環,手持劣質香煙,嘴里罵罵咧咧的小混混里面去……
還真是沒有什么區別,別人也分不出來。
不過還能夠怎么辦呢?自己約的炮,跪著也要打完……優雅的魔術師看著手背上的兩枚令咒,神色很是復雜,嚴格來說,他其實只剩下最后一次的令咒使用權了。
因為雖然大圣杯賦予御主三劃令咒,但是也就是說最多只能用三次。用盡令咒雖然不會終止御主與從者間的契約,卻也意味著御主再也無法強制英靈執行命令。
而無法控制力量強大的從者是一件相當危險的事,甚至有被從者叛變殺害的可能,所以實際上使用次數一般為兩次。
所以,他突然發現,自己即使是做了這么多的事情——
包括通過祖父的老友言峰璃正與作為監督者的圣堂教會結盟,從而得知各個Master的資料和動向,由此在情報上占得先機。
通過教會作為中介人,干涉第四次圣杯戰爭的進程。
還有就是在隱藏了言峰綺禮已得到圣痕的前提下,安排言峰綺禮成為自己的弟子。然后準備安排分道揚鑣的戲碼,假意讓被消滅的暗殺者在暗中收集情報,暗殺其他人。
明明在圣杯戰爭前非常早期的階段就開始準備,若是理論上一切順利,就能夠迅速結束圣杯戰爭,贏得勝利……卻因為他千方百計從兩河流域得到上古時代第一條蛇的蛻皮,借此成功召喚出吉爾伽美什的緣故。
似乎一切都要被搞砸了?
而且暗殺者昨天晚上死在地圖炮里面了,再加上金皮卡昨天晚上那展露出來的不講道理的無數寶具,除了那個不知來歷的Caster之外,肯定也是會被針對集火的目標……
這么一想的話,遠坂時臣就覺得頭更痛了。
遠坂時臣無疑是不幸的,相比起他面臨的各種外憂內患,焦頭爛額的巨大壓力,其他的參賽者目前只需要考慮外憂的問題,也就是怎么對付目前出現的規格外對手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