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鈞,他實力強大了,就有了野心……龍族神庭和鳳族神殿血拼死戰的時候,他就偷偷摸摸的在搞小動作,要除去掌握他關鍵命門的大能。”
“這是在造反啊!”
“赤果果的造反!”
羅睺魔祖很正氣凜然的說著,“比我當初的性質可惡劣多了!”
“可結果,他在失敗之后都能直接被招安,坐在紫霄宮中光輝萬丈,除了苦點累點,再接受一些監視……而我卻是無量量劫牢底坐穿!”
“公道何存吶!”
魔祖痛心疾首,大呼不公。
風曦聽著,沉默不語。
魔祖繼續掏心窩子的說話,“坐牢也就算了……我的話語權都還被剝奪的干凈。”
“上次的紫霄宮會議上,我好不容易被出來放風,還在高興呢……結果?”
“我左邊坐著冥河,右邊坐著少陽……這兩個家伙一起暗搓搓的使力,讓我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然后鴻鈞那廝,在對龍鳳紀元的發展成果總結匯報時,竟然還拿我來襯托他的光輝燦爛……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太慘了!太難了!”
魔祖,一代鍋王……這世間有幾人能知道,他背負了多少?
那一口口黑鍋,全部都有不周之重,讓他心酸,讓他悲涼。
當然。
也或許是這樣喪心病狂的慘痛經歷,才促使羅睺魔祖萌發痛改前非之心,表示要積極向組織靠攏,以為組織背鍋為最大榮譽!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所以,我現在有了決心,日后為組織、為集體奉獻……”末運道主眼巴巴的看著風曦,“您看,是不是能考慮一下,給我個重新做神的機會?”
風曦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他很想說——
抱歉,我就是個臨時頂崗的,哪能決定得了這么高大上的事情?
可另一方面,他又擔心,把人家希望給堵死之后……絕望下的魔祖,會不會在這片禁地中做什么非常危險的舉動?
比如說手撕風曦?又比如說活劈風曦?
那畫面,風曦只是想想,就有幾分心驚肉跳。
‘得穩住他才行。’
‘況且,還有誅仙劍陣的需求……’
風曦念頭一轉,心思就變得活絡起來。
他使出了十二分的功力,開始打起官腔,忽悠對面。
“你說的這個問題呢,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決的。”
風曦清了清嗓子,拿捏著腔調,不緊不慢的說著,一副大老爺做派。
“需要到時候,我組織人手,去商議一下。”
“不過,預先給你提個醒,讓你做好心理準備。”
“你的情況,很復雜,很嚴重。”
“畢竟么,你跟鴻鈞的情況不同。”
“他是服務器,能用實際工作,證明自己的價值。”
“你?”
他做出上下打量的樣子,搖了搖頭,透過水幕讓末運道主看到模糊的動作,讓這位大能心中七上八下的。
“你最大的價值,就是背鍋啊!”
“多少大能,就指望著你的存在,能鞭策麾下,還有保持自己光鮮亮麗的形象?”
“白手套,決不能丟的。”
“大家辛辛苦苦的演戲作秀,才把你的人設立起來……哪能輕易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