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殷野王這么一說,說不得也是送了一口氣。
要是鷹王的獨子在自己面前有什么三長兩短,那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鷹王了。
“我也沒什么大礙!”
他剛才被那個黑衣人一掌拍中了胸口,當時便被打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現在胸口中掌處還隱隱作痛,不過也幸好只是外傷,略微調養兩天也就能恢復了。
“他是什么人?”
殷野王知道說不得見多識廣,便開口詢問。
“不清楚。”
說不得搖了搖頭,他想了一會,才開口說道:“這個黑衣人剛才用的不是中原門派的武功,身法招式詭異的很,恐怕是域外來的高手。”
“域外來的?”殷野王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了一絲疑惑。
“不錯,域外的高手。”
說不得點了點頭,說道:“元廷里招募了許多域外的武功高手,他們多是色目人,天竺人,甚至還有大食人,波斯人,他們的武功跟咱們中土的武功不是一路,招式極為怪異,防不勝防,有一些頂厲害的,就是你父親這樣的高手,都不一定是對手。”
殷野王聽說不得這么一說,臉上先是一忿,但腦海里頓時浮現出了那個黑衣人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影,最終還是默認了下來,就他的感覺來說,方才那個黑衣人所展露出的武功,恐怕還在他父親之上。
“這幾十車物資平安無事,便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說完這些之后,說不得環顧了一下車隊,看到車隊并沒有什么損壞,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氣。
他有些僥幸的說道:“也幸虧蘇信兄弟的提醒,鷹王做了萬全的準備,否則今晚沒有這幾十具勁弩的話,恐怕咱們兇多吉少了!”
殷野王聽說不得又說起蘇信的好話,他心里就是一陣不痛快。
他眼珠轉了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大師,您之前說蘇信武功極高,就連韋蝠王都不是他的一招制敵,那剛才那個黑衣人有沒有可能就是……”
“不可能!”
不過殷野王的話還沒說完,說不得便斷然的搖了搖頭。
“野王,你想一下,如果這黑衣人是他,他這么做又能有什么好處呢?”
“……他要是想要毀掉這批援住袁州城的物資,何必在中午酒宴上提醒我跟鷹王,讓鷹王特意派了你帶著天鷹教的精銳護送?難道他就是為了和尚的這么一個布袋不成?”
“……但我那個袋子實際上也沒什么大用,也就是刀劍難傷,我將其放在胸口,也只是當做一件護身寶甲而已,蘇信要真是對我心存歹意,他又何必送我兩顆天王護心丹……”
說完,說不得臉上露出了心疼的神色,他還有一句話沒說,雖然這袋子只是一件沒什么大用的東西,但卻是他的心頭肉。
這袋子伴著他過了二三十年,現在這袋子沒了,他心里難受的都快要滴出血來。
月上中天。
臨安府悅來客棧。
蘇信推開房門,看到自己的小徒弟搬了一張椅子坐在自己的門前,手里拿著一本書正看的入神,他掃了那本書的封面一眼,竟是一卷《法華經》。
“師傅,您回來了?”
聽到身后的門響之聲,姚天禧扭頭看了一眼,一邊神情疲憊的打著哈欠,一邊說了一句。
“回來了。”
蘇信笑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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