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被拜為過宰相,不過被他直接回絕,他看著蘇信,腦海里回想著先前那句才氣沖天的詩句,他越想越覺得有回味無窮。
他走到蘇信的身前,竟然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他說道:“在下韓熙載,方才聽到公子吟詠的那句詩真是……真是……”說到這里,即便是他這種才高八斗的人竟然都有些詞窮,想不出有什么詞語來能準確描繪是方才他乍聽時的感受。
所以他只好是停頓了一下才說道:“……以前讀論語,讀到子在齊聞《韶》,三月不知肉味覺得有些夸大,現在才知道,這當不是虛言了,聽到公子方才這詩句,恐怕韓某要三個月看不進那些凡俗的詞句了。”
說罷,他嘆息了一口氣,然后眼睛放光的看著蘇信,從懷里掏出了一張名帖遞了過去。
他笑了笑,說道:“還不知公子的名姓?如果日后有閑暇,可以去韓某府上,咱們把酒痛飲……”說著,這個叫韓熙載的還不無得意的說了一句:“不瞞公子,不是我韓某夸口,韓某的府宴,可不是閑雜人等都能去的,凡是被韓某邀請的,無一不是非富即貴,或者是像公子這般才氣沖天!”
蘇信瞧了一眼對方遞過來的那張拜帖,倒是沒接。
他笑著淡淡的說道:“在下只是一個無名小卒,恐怕上不了你的宴席。”
“此言差矣!”
那韓熙載以為蘇信是自卑,他笑著說道:“就憑公子你方才那句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風,只要韓某稍加宣揚,半年之內,公子之名,天下皆知!”
這話他說的極為篤定。
“不必了。”
不過蘇信仍舊是笑了笑,不再理會這韓熙載,直接閃身就走。
“你站住!”
而那韓熙載還不死心,他眼中閃過一絲慍怒的神色,暗道你這小子怎么這般不知好歹,同時伸手向著蘇信抓了過去。
韓熙載可不僅僅是一名名士那么簡單。
他的武功也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厲害,之前那位大輪寺的明王說的那三位高手,便有一人說的正是他。
不過蘇信卻連看都不看他,他只是隨手揮了揮衣袖,那韓熙載便感到一股大力向著自己襲來,這股力量大的簡直讓他難以抵御,他身子一震顫,腳下登登登的連退了幾步,竟然直接一個翻身,落到了那澄凈的池塘當中。
“好小子,你竟然還有這么一身武功!”
那韓熙載面色發紅,他只覺得無地自容,他自負武功天下少有,沒想到方才看走了眼,那個他以為不會絲毫武功的年輕人,竟然身負一身極為上乘的武功,連他都不經意間著了對方的道。
他一躍便從池塘里躍出,眼神入炬的向四周看去,想要再找到方才那年輕人的身影。
不過他看了許久,都沒能找到了。
正在這時。
那位錦衣公子這時也來到了這里,他見到韓熙載那一身落湯雞的狼狽樣子,極為訝然的說道:“韓師,你怎么……”
聽到這話,韓熙載的臉上一紅,這里四下無人,他也不需要再避諱這錦衣公子的身份。
見到這錦衣公子。
他連忙跪倒在地,恭敬的說道:“臣韓熙載叩見陛下!”
“快快起來!韓師,你這是干什么?這是在外面又不是在宮里!”那錦衣公子連忙上前將韓熙載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