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住了他身前的要害。
他用這張木遁擋住常芳刺來的劍路。
同時身子飛快的后退,伸手抓向了一名其他侍衛腰間的兵刃。
只聽到鏘的一聲。
他一手將一名護衛的兵刃拔出,他剛想回身反攻,突然感到自己肩頭一痛,被這股劇痛一激,他猛的顫抖了一下身子,手里剛拔出的那柄利刃再也握持不住,他五指一松,只聽到當啷一聲脆響,那柄兵刃便跌落到了地上。
“不要傷了林將軍的性命!”
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韓熙載見此一幕,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緊張的神色。
先前在蘇信閃身到李煜身旁,挾制住那位南唐國主的時候,他還老神在在,但是現在見常芳一劍刺穿了林仁肇的肩頭,下一瞬就能削去林仁肇的腦袋,他卻再也坐不住了。
之前蘇信劫持李煜他不出手也不著急,反而老神在在,猶如穩坐釣魚臺,只是因為他知道蘇信對李煜并沒有殺心,也沒有殺意,方才蘇信說的那番話雖然是欺君之語,但實際上,仔細想想的話,對方說的也是句句在理,南唐現在已經到了亡國的前兆,而自己的國主還在醉生夢死,這樣的國家不滅亡那還有天理么?
所以,蘇信其實對李煜并沒有什么惡意,他作用一個萍水相逢的武林人士,不顧得罪一國之君,也要說出這些,正是說明了此人品格的偉岸高潔,非是常人能比。
況且,以蘇信的武功,想要殺了李煜再帶著自己弟子離去,那不過是探囊取物,再容易不過了,對方要是真要殺人,又怎么會說這些廢話。
但這位蘇信的女弟子可不一樣,她是對林仁肇真的有殺心的。
林仁肇是南唐大將,可以說是南唐抵御大周的最后一道防線,要是他死了,那即便是金陵城的城墻再高大厚實,恐怕也休想擋住的大周的一兵一卒了。
到了那時,那南唐當真是在再茍延殘喘幾年都做不到了。
韓熙載雖然明哲保身,不想做救南唐這種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事,但他也不愿看林仁肇這位南唐的戰神如此身死。
“退下吧!”
韓熙載嘴里一邊說著,身子便如電光一般閃射而出,他屈起手指,一下子就彈在了常芳手里那柄紫薇軟劍上。
韓熙載的內功極為深厚,修煉一口浩然之氣,是儒家的宗師,他當初練氣有成,曾在軍營中長嘯,聲震數里仍清晰可聞,遠不是此時的常芳能比。
常芳手里的那柄紫薇軟劍被韓熙載屈指一彈,頓時便響起一聲清脆的聲響,常芳的身子一顫,不由自主的收劍后退了數步,才重新穩住身形。
不過好在韓熙載并沒有傷人的意思。
是以他這一彈只是將常芳彈退,倒是沒有傷到她。而常芳倒是也沒繼續攻擊,畢竟她也知道,這個書生打扮的中年人武功遠剩過她。
她繼續出手也是無用。
“林將軍,你沒事吧?”
林仁肇的右側肩頭被常芳的紫薇軟劍刺穿,血流如注,韓熙載見了連忙關切的問了一聲。
“不礙事……”
林仁肇咬著牙,搖頭說了一句,他隨手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片,將自己肩頭的傷口包了起來,他此時的面色有些羞愧的發紅,沒想到他搶先出手,偷襲一個十幾歲的少女,不但沒成功,還被對方反擊刺傷,這要是被人知道了,他這張老臉也沒地方擱了。
“小芳,你這柄紫薇軟劍是哪來的?”
對于自己弟子的武功,蘇信自然放心。
只是他見自己弟子突然從腰間抽出了一柄紫薇軟劍,他心里也覺得頗為奇怪,他可不記得自己弟子有這么一柄軟劍的,于是他便笑著問了一句。
“師……師傅……我……我……”
常芳聽到蘇信的問話,面色不由一白,她語氣頓時變得吞吞吐吐起來,她偷著瞧了一眼自己師傅,才硬著頭皮說道:“是之前……慕容姐……慕容家的那個三小姐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