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對抗那如山岳般的威壓,朱玉壽體內的真氣急劇的消耗。連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水濕透了。
“壓力越來越大,再這般下去,非給壓垮不可。不能再一味承受了。”
想到這里,朱玉壽一咬牙,右腳猛的跨前,重重的踏在地上。
這一踏,猶如逆水行舟,出乎在場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朱玉壽只覺得身上壓力再次倍增,整個人幾欲墜倒,但相對的,朱玉輝的氣息也是微微一陣散亂。
“就是現在!
內心狂喊著,朱玉壽體內全力抵抗的龜波氣功由剛轉柔,頃刻間化作一個太極氣旋,飛速運轉,將朱玉輝鎮壓過來的那股無形力量,透過雙肩,胸口,腰部,雙腿直往腳下大地卸去。
“轟!”
朱玉壽雙腿沒入地面,直至膝蓋,但他卻并未倒下,他的臉色蒼白,身軀顫抖著,緩慢,但卻異常艱定的,將雙腿從地面拔了出來。
“族兄還沒有回答,三月之后,若是小弟勝了,又當如何?”
看著眼前這倔強的少年,朱玉輝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和贊賞之色,臉上浮現出一種一場認真嚴肅的神情,道:
“若是愚兄敗了,那就勞煩族弟代愚兄向夢玉山莊賠禮。就說愚兄敗于族弟之手,身受重傷,難以如約赴會。族弟以為如何?”
朱玉輝言下之意,已然將朱玉壽當做了真正的值得認真一戰的對手。而且是以完全對等的賭注與之賭斗。
在場之人都聽得出來,看向朱玉壽的眼神都已經變了。
尤其是朱玉浜和丘士心二人,簡直無法相信,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了?
“那就依族兄之言吧!”朱玉壽認真的一點頭,算是應下了這場比試。
“那就不打攪三位的雅興,愚兄告辭!”
朱玉輝一抱拳,便帶著朱玉華告辭離開。
在他即將走出妃雪園的時候,亭子中自斟自飲的丘士元也是覺得獨酌無趣,跟著一道離開的妃雪園。
“你似乎挺看好那個朱玉壽的?”路上,丘士元忍不住道。
“呵呵……”
朱玉輝認真的點了點頭,道:
“能以蘊氣境修為抗住我的威壓,此子不論是內力根基還是精神意志,都極為扎實。如今又有通竅丹在手,三月之內,當能再次突破。屆時,我族中再添一英才,豈不甚好。”
丘士元微微一怔,似乎沒想到朱玉輝對朱玉壽的評價竟如此之高,不禁愕然道:
“只是從他的年紀和修為來看,天資不是很高呀,通竅境恐怕已經是他的極限了,真能算得上英才嗎?”
“確實有些可惜。”
朱玉輝臉上有些遺憾之色,但隨即又道:
“此人修為縱然止步于通竅境,但以他展現出來的根基來看,日后也必然是通竅境中最強的那一批人。”
朱玉輝等人離去之后,朱玉壽三人也覺得這“妃雪園”頓時變得索然無味。
他們本是尋歡而來,但遇著這連翻變故,尤其朱玉壽還和朱玉輝定下了三月約戰。
心中充斥著一種不知是沉重還是興奮的復雜情緒。早已沒有了尋歡的興致。
索性早早結束了酒宴,各自打道回府。
當晚,朱玉壽又是一夜打坐到天明。自從有了系統之后,他似乎已經喜歡上了不斷修煉,不斷變強的感覺。
在過去,一篇凝水訣,他練不了幾遍就要覺得乏味,可如今,一入定就是一整夜。
人有時候需要的,也許僅僅只是一個看得見的目標,就能有勇氣,有毅力,在充滿荊棘的道路上不斷走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