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山伸出右手,道:“來,小兄弟,讓我搭一搭脈!”
朱玉壽胸有成竹,笑著點了點頭,撩起右手袖子,將手腕遞到楊山手中,感激道:“有勞楊管事了。”
當楊山將三根粗壯如蘿卜般的手指搭在朱玉壽手腕之上,臉上頓時顯現出一片認真之色。那圓乎乎的肥臉,看上去似乎也沒有了之前的滑稽。
良久之后,楊山緩緩收回了手指,臉上又恢復了原先滿臉堆笑的模樣。
只是那細瞇的眼神之中,飛快的閃過了一絲微不可查的失望。
張瀟長老立即焦急問道:“楊管事,玉壽的傷勢如何?”
楊山呵呵一笑,道:
“張老不必憂心,小兄弟修為不弱,根基深厚。這次傷勢雖然沉重,經脈臟腑,皆有損傷。但已經開始緩緩恢復,只要公子勤加調息,一月之內,便可痊愈。”
“一月?”
張瀟長老聞言,眼中不禁閃過一絲失望之色。
楊山看在眼里,心中更加篤定自己的判斷。昨夜之事,應該與朱家無關。
楊山心中下定了結論,便沒有心情再和張瀟,朱玉壽二人空磨嘴皮,索性便直接起身告辭。
張瀟長老召來一個小廝,客客氣氣的送他出了門。
待回過頭,上下打量了朱玉壽片刻,忽然壓低聲音道:“昨夜之事,當真與你無關?”
朱玉壽微微一笑,忽然伸出手,從肩膀,后頸之處,各自抽出來三枚細長的銀針。
這銀針一離體,他那蒼白的臉色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紅潤了起來。
原本萎靡的氣息,也猶如久旱逢甘霖的花朵一般,緩緩綻開,充滿了圓潤飽滿的勃勃生機。哪里有一絲一毫的傷重委頓之氣。
唐伯虎的龜波氣功本身就有改變脈象之能,再加上趙無極的金針刺穴之術輔助,任你再厲害的名醫,也別想看出絲毫端倪。
“你的傷勢已經痊愈了?”
張瀟長老不可思議的看著朱玉壽,道:“事情真是你做的?那九龍聚星盤真的在你手上?”
朱玉壽微微一笑,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瓶,遞給張瀟長老道:
“這是一枚九龍回天丹,可以令長老您的傷勢迅速恢復。只是如今看來,城主府已經懷疑上了我們朱家。您最好還是明天商隊出發之后,再服下的好。至于九龍聚星盤,還是等回到朱家,我親自上交家族為好。”
聽了朱玉壽這不啻于是親口承認的話,張瀟長老接過玉瓶,神色有些復雜的看著朱玉壽,雖有滿腔疑惑,卻知道現在不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時候。
最后只能長嘆一聲,凝重的提醒道:“此事事關重大,不能走漏絲毫風聲,切記切記!”
朱玉壽笑著點了點頭,便告辭回房間繼續調息去了。
他之所以當著張瀟長老的面承認了昨夜之事,其實也是深思熟慮。
如今隨著修為日益強大,朱玉壽知道自己的鋒芒也日盛一日。
待這次回到家族,將朱玉輝擊敗。自己便正式進入了家族年輕一輩,最杰出的俊杰之列,甚至有機會進入長老會。
到了那個時候,一切的低調掩飾都將沒有意義。唯有強大的實力和足夠的影響力,方能保證自己在家族安穩立足。
若是乘著這一趟北荒郡商隊之行,能夠拉攏到張瀟,陳群兩位客卿長老。加上董天寶和奪命書生兩位實力極為接近洗髓境的忠心下屬。
再有趙無極這樣一位絕頂高手暗中相助,自己才真真正正的成為朱家權利派系之中,一股任何人都不敢忽視的新興力量。
這段時間以來的謀篇布局,方能真正實現。
至于張瀟,陳群兩位長老是否會接受拉攏,朱玉壽并擔心。
身為反派系統的宿主,朱玉壽修煉的,都是反派終結者們的正道武學,最是推崇以理服人。
但若是尋常道理無法令人心悅誠服,朱玉壽也不介意讓手下的反派們,以物理手段,令敵人心悅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