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茵茵跟劉浩然去思過崖,明顯是安慰徐澈去了,他如何看不出來。
“他又沒做錯什么,哪里用得著我來安慰。”李白笑了笑。
玉衡真人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們都覺得我將他逼的太急,不過我這也是沒辦法,我們青羊宮的傳承整整斷了一代,再不快些追趕上去,可就真的來不及了。”
玉衡真人口中的“斷代”,自然指的是在圍剿十大兇地時,損失的門內精銳。
“不提這個了。”不過他顯然并不想聊這件事情,當即又擺了擺手,而后十分嚴肅地看向李白道:“我想問太白你一個問題,還請如實回答我。”
李白:“什么問題?”
徐玉衡:“你跟這劉浩然之間,當真是師徒關系嗎?”
李白:“徐叔為什么這么問?”
徐玉衡:“因為我看你二人,比起師徒,更像兄弟朋友。”
李白聞言笑了笑,其實他已經明白玉衡真人問自己這話的用意了。
不過他也沒有點破,而是點了點頭道:“徐叔說的沒錯,我跟劉浩然,嚴格來說,應該算是‘亦師亦友’,只不過他愿意叫我師父罷了。”
徐玉衡聞言眼前一亮:“沒行過拜師禮?”
李白搖了搖頭:“沒。”
聽到李白的回答,玉衡真人禁不住激動地搓了搓手:
“那太白你覺得,讓浩然他拜入我門下如……”
“不可!”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屋外傳來的一道厲喝之聲打斷了。
隨后,一道五大三粗的人影,風塵仆仆地從屋外沖了進來。
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玄武堂堂主、許茵茵她爹許松陽。
話被打斷的徐玉衡當即冷下臉來:“我問的又不是你!”
“你問誰……”許松陽一屁股坐在剛剛許茵茵的位置上,“都不行!”
“呵呵……”玉衡真人冷笑,“我不行,你行?”
許松陽聞言愣了愣,隨即面不改色地重重點頭道:“沒錯!”
“那好,你若是能給我一個心服口服的理由,我就不跟你爭了。”徐玉衡氣極反笑。
“我們做事情,都講究一個先來后到,而在這件事情上,我比你先!”許松陽認真想了想然后道。
“這小子,是我們今日一同在演武場上發現的,你何敢說比我先?”徐玉衡冷哼一聲。
“但在我們來之前,上臺與他切磋的是我的弟子,所以我比你先!”許松陽一臉得意道。
“你這是強詞奪理!”徐玉衡怒了。
一旁的李白卻是有些哭笑不得,心道,感情謝勉挨那一刀,被用在這里了?
“李白,你來決定吧,究竟讓劉浩然,拜在我們誰門下!”徐玉衡轉頭看向了李白。
李白聞言趕緊擺了擺手:“這件事情,我可真做不了主,你們還是自己去問劉浩然吧,他愿意拜入誰門下,便拜入誰門下。”
劉浩然能被這兩個大人物爭搶他這個便宜師父自然是高興的。
至于愿不愿意拜入青羊宮,又愿意拜在誰門下,這就得劉浩然自己決定。
“你說的對,這件事情,還是交給他自己來定!”
“也好,只要太白你不反對就行!”
徐玉衡跟許松陽皆是點了點頭。
其實只要李白不反對,他們兩個就已經很滿意了。
至于李白,雖然穿越到了這個時代,但思維跟想法到底還是個現代人,并不想隨意左右他人的想法。不過話說回來,按照他的對劉浩然的脾氣的了解,這兩位竹籃打水一場空的幾率其實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