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茵茵姐……”
“阿爹,太白哥、茵茵姐……”
歸元堂,玉衡真人的書房中,劉浩然跟徐澈,像是兩個做錯了事的孩童一般站在書房中。
書房里,玉衡真人不假辭色地坐在書案前,李白跟許茵茵則坐在一側。
玉衡真人拿起杯子喝了口茶,然后冷冷瞥了徐澈一眼。
只一眼,徐澈的身子便沒來由地抖了一下。
“是誰給你的膽子,不經我同意,就擅自外出的?”
玉衡真人方向茶杯,皺眉看向徐澈。
“我、我……”
徐澈支吾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來。
眼見玉衡真人就要發火,一旁的許茵茵趕緊開口道:
“大伯這是……”
“茵茵。”不過許茵茵話還沒說完,就被玉衡真人打斷了,“腳生在他身上,想要去哪都是他自己的事。”
許茵茵聞言一臉無奈地嘆了口氣。
她對自己這大伯的性子非常了解,對待外人時向來溫和,唯獨對徐澈,卻是嚴厲到了近乎苛刻的地步。
“罷了。”最終玉衡真人搖了搖頭,“今天念你是去待客的份上,這擅自外出之事我就不深究了,你自己去后山思過崖面壁思過吧。”
徐澈聞言松了口氣,然后恭恭敬敬地點了點頭:“是!”
說完他沖李白他們笑了笑,隨后徑直出了書房。
“今天的事情,跟徐澈小兄弟無關,都是我的錯。”
見徐澈離開,劉浩然一臉愧疚地看向李白跟玉衡真人。
李白揉了揉眉心,看向劉浩然:“我倒是想問問,怎么突然就跟人打起來了?”
“姓謝的一聽我是你徒弟,就一臉歡喜地想要跟我切磋,甩都甩不開。”
劉浩然撓了撓頭。
“就這?”
李白不信,在他看來,就劉浩然那驢脾氣,自己不愿的事情,沒人能強迫他。
“我……我也正好在園子里逛得有些無聊了,想著……想著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劉浩然先是“嘿嘿”一笑,繼而又一臉失望:“不過我沒想到,這姓謝師的這么不經打,要是早知道我也懶得跟他切磋了,太無聊。”
李白聞言當即狠狠刮了劉浩然一眼:“你還嫌棄上人家了是吧?”
劉浩然聞言訕訕一笑,隨后又很是鄭重地道:“師父你也別擔心,我剛剛那一道,力道跟元力都控制得非常好,那姓謝的師兄,最多受些皮外傷,我的刀絕對沒傷到他!”
李白聞言又狠狠瞪了劉浩然一眼,心道:“身上的傷不重,心靈的創傷呢?要是把人弄得抑郁了該怎么辦?”
“算了,回家再跟你算賬。”他實在想不出什么教訓劉浩然的理由,當即擺了擺手:“你去陪小澈面壁吧。”
“好的師父!”
劉浩然因為連累了徐澈心里正愧疚呢,現在聽李白這么一說,當即樂呵呵地答了了下來。
不過走到門口,他又轉過頭看向李白:“我不知道思過崖怎么走……”
許茵茵見狀“噗嗤”笑出聲來,隨后站起身道:“太白,我帶他去思過崖。”
說話時還不經意地沖李白眨了眨眼睛。
“哦,你去吧。”李白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兩人走后,玉衡真人忽然苦笑道:“你為何要慣著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