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謹心里有點腹誹,我都沒說你是怕擔責任,你自己倒是說了,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么。
葉謹擺擺手打斷林安紅道:“我知道您不是這意思。”
可以說這個舉動很沒禮貌了,不過葉謹很煩這些打官腔的東西,他知道林安紅的顧慮,所以才會提出寫免責書。
“我上面有爸有媽,下面還有個妹妹,之所以這么做,想的是在能力范圍之內為國爭爭榮譽,還不至于為國捐軀,沒把握的事兒我不會干。”
言外之意是,我有把握,您就別操著沒用的心了。
一句話給林安紅懟了回去。
人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胸脯子還拍的當當響,她再攔著,傳出去,好像她橫扒拉豎擋著人家替國爭光。
林安紅苦笑道:“你這孩子,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算了,算了,你去吧,注意點安全,別逞能,打不過就認輸,不丟人。”
緊接著林安紅朝著王鐸看去,臉色一肅:“白毛巾準備好。”
葉謹也沒再說話了,只要讓他上場,怎么說都行。
王鐸欲言又止,只是見領導都點了頭,他也無可奈何。
王文定還想說啥,卻發現葉謹已經背著手朝著擂臺走遠了,氣的跺跺腳,怒道:“這王八犢子!”
胡龍旗寬慰道:“別苦大仇深的了,聽葉師弟這么說,一定是有把握……”
王文定氣氣的瞪了胡龍旗一眼:“說這話你信么,拿鏡子照照你自己,眉頭皺的都能夾死鷹!”
胡龍旗抹了抹腦門,也是苦笑的嘆了口氣:“唉……”
只是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了一聲戲腔:“三弟休把兄小量,長他之氣滅自強,你道那華雄是好將,無人敢敵小二郎,眾諸侯,嚇破了膽,只殺的一個個丟盔棄甲,望風而竄,含羞帶愧,萬般無奈,走入營房……”
聽起來雖然唱的不算多動聽,卻是鏗鏘做響,字字如鋼。
聞聲眾人都是怔了一怔。
一直在邊上沒吭氣的劉棟梁苦笑道:“得,關云長溫酒斬華雄都弄出來了,咱們算是讓這小子給小瞧了……”
林安紅也是哭笑不得。
王文定氣的臉都黑了:“這孫子……”
胡龍旗拍拍王文定的肩膀勸道:“他這是寬你心呢。”
……
達成共識之后,沒過多久,雙方的免責協議就簽訂好了,按了手印。
葉謹多寫了一份兒,是給學校的,承認自己個人行為的免責書。
十個極真會的成員已經站在擂臺上了,還有兩個替補隊員。
船越三郎牢牢遵守了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的嚴謹作風,即便是打心眼兒里看不起秦江武校,但還是準備了倆替補。
葉謹走上擂臺之后,十個極真會的成員都對他怒目而視,恨不得啖其肉,寢其皮,飲其血,抽其筋,挫骨揚灰。
“私はあなたに代償を払うようにします!”
“あなたの全身の骨を折ってしまいます!”
“まさか極真會を侮辱するなんて,君は死んでしまうよ!”
蘇偉看到這樣也有點麻爪了,他不懂瀛島話,不過哪怕是不懂,他也知道這些人說的不是什么好話。
瞧瞧那一個個臉紅脖子粗的,眼珠子都要瞪出血來了。
蘇偉臉一繃,厲聲斥責道:“注意你們的態度!還有沒有一點體育精神!”
剛才為了避嫌,蘇偉并沒有參加秦江武校的臨時會議,不知道葉謹打保票的事兒,心里那叫一個忐忑。
一開始他倒是很看好這個小師弟,可哪兒能想到這個小師弟能扯這種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