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墨看了眼地上的尸體,眉頭皺起。
尸體太過顯眼,還是先藏起來的好,等到明天衙門的兵丁發現他越獄出去,他也做完了想做的事。
項墨一只手拖著段茂的尸體,重新進入地牢中。
“啪!”
隨手一甩,段茂與年長的兵丁疊在一起,腰間的玉佩甩了出來。
“咦!”
項墨輕詫一聲,蹲下來看著這枚玉佩,握在手里把玩一番,滿意的點了點頭。
差點錯過最重要的一環,還是斗爭經驗不夠豐富啊。
暗暗告誡自己一聲,他開始摸尸。
九百兩銀票,一枚玉佩,一卷秘籍。
九百兩銀票已經不少,畢竟段茂不可能把全部身家時時刻刻帶在身上。
這卷秘籍正是段茂之前使用過的碎碑掌,勢大力沉,剛猛無比,與項墨全力對戰不落下風,不在烈火掌之下。
將秘籍記在腦海中后,項墨把這次的收獲收入懷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污與破碎的衣衫,搖了搖頭。
這副模樣,只差沒把‘我是殺人狂魔’刻在腦門上了。
只要出現在大街上,必定是人人喊打的角色。
“先清洗一下身上的血跡,換一身衣服,再做打算。”
打定主意,他悄咪咪溜出了衙門,一路盡找偏僻的巷子與小道。
此時正是晚上七點多的時候,明月懸掛在天空上,清冷的月光灑落下來。
不大一會,他來到一棟大宅子面前,朱紅大門、石獅成列一看就是大戶人家。
“就在這里吧。”
足尖發力在地上輕輕一點,項墨一躍而起,如同貍貓一般,輕飄飄的落在草地上,一絲聲響都沒有發出。
大致看了看房間屋舍的位置,他找準一個沒有亮燈的房間,直接進入。
一絲淡淡的胭脂香味傳入鼻中,項墨眉頭皺起,怎么又是女孩子的房間。
干,為什么我會說又。
既然是女孩子的房間,那便意味著沒有適合他的衣服。
正當他想要出去的時候,余光瞟到房間一處,清冷的月光投射在水面,發出幽幽的光芒。
洗澡盆里面已經裝滿了水。
“運氣不錯。”
項墨大喜,雖然沒有合適的衣服,不過能清洗身上的血污,也是好的。
洗完澡之后怎么辦?
現在天色這么昏暗,以他的武功,就算裸奔也不會被發現。
實在不行,還有女人的衣服。
三兩下脫光身上破碎的衣衫,項墨躍入水中,濺起一片水花。
“呼!”
長舒一口氣,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多,雖然體力依舊充沛,精神卻有些麻木了。
穿越,背鍋,死刑,殺人,為求活命拼死一戰。
真是……刺激。
此刻想起來,卻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嘎吱。”
房門被推開,一位身材窈窕的白衣女子走了進來。
她容貌清麗,不施粉黛,皮膚凝如滑脂,眉目如畫,卻隱隱帶著一絲憂愁,為她更添三分魅力。
“小姐,你不要生氣啦。”
在她身后,一位丫鬟點燃了燭火,嘰嘰喳喳,不住的寬慰:“老爺不讓你去探望項少爺,也是為了你好。”
白衣女子烏黑的秀發幾乎長達腰間,坐在床上,雙手抱膝,對丫鬟說的話恍若未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項少爺昨晚喝醉酒之后,殺了劉家小姐和丫鬟,這件事整個安陽鎮都傳遍了,小姐你這個時候再去,會壞了你的名節的。”
白衣女子聽到這話,秀眉一挑,面色發冷,斥責道:“住嘴!”
“小姐,這件事證據確鑿……”
丫鬟弱弱的開口,還欲爭辯,企圖改變自家小姐的想法。
畢竟項墨的名聲在安陽鎮已經臭大街了,這個時候再湊上去,只會給自己惹一身騷。
“你下去吧,我想靜靜。”
白衣女子揮了揮手,語氣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是,小姐。”
眼見自家小姐拿出了主人的威嚴,丫鬟不敢多說,退出房間。
白衣女子沉默了一會,輕嘆一聲。
“哎。”
嘆息過后,又輕輕的抽泣起來。
“嗚嗚嗚嗚嗚。”
項墨安安靜靜的躺在木盆中,內心有點絕望。
白衣女子開口說話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