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釵,吳府的大小姐,也是他的同窗。
按照‘原項墨’的記憶,吳釵是非常好的朋友,兩人經常一同作詞,寫字。
不過看現在吳釵的表現,似乎在她心中,并不僅僅把項墨當做朋友。
“希望她悲痛過度,直接睡過去,忘記洗澡。”
項墨內心哀求,這個時候萬一吳釵過來了,他要怎么做才好?
殺了吳釵?
他可是接受過八榮八恥,二十四字真言教育的新時代的交接班人。
做不到濫殺無辜。
繼續躲著?
木盆就這么大,能躲哪里去。
這個時代對女子的名聲極其苛刻,他也不想平白無故的毀掉吳釵的清白。
萬一吳釵知道他越獄出來,偷偷報信怎么辦?
正所謂,怕什么來什么。
抽泣一陣,吳釵站起身來,緩緩的脫掉身上的衣裳,只剩貼身的內衣。
項墨聽到窸窸窣窣脫衣服的聲音,內心的絕望慢慢擴大。
“蒼天啊,你不要玩我啊。”
腳步聲響起,項墨甚至能感覺到吳釵一步一步走近,他的心也砰砰砰跳的越發劇烈。
終于,吳釵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四目相對。
盡管已經是夜晚,房間內只有淡淡的燭火與冷清的月輝。
可這么近的距離,也足夠兩人看清對方的面容。
一雙無神的雙眼陡然亮了起來,好似漫天繁星,吳釵的嘴角不自覺的翹了起來,正要開口的時候。
她的臉色猛然一變,似乎意識到兩人現在的處境,一股羞憤之色籠罩在她的臉龐,雙手連忙捂住暴露在外的雪白肌膚,嘴巴微微張大。
下一刻,就是驚天動地的尖叫!
霎時間,項墨動了!
“嘩啦!”
半個身軀從水里竄了出來,帶起大片浪花,砸在冰涼的地板上,激起點點水花。
項墨一只手抱住吳釵的后頸,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唇,微微使勁向后一拉。
“噗!”
項墨的身軀重新進入木盆中,雙手如鐵鉗一般,牢牢的封住了吳釵的嘴唇。
木盆外,吳釵雙手繼續捂著雪白的身軀,臉上的震驚,羞憤,惱怒還未散去。
她也未曾想到,心心念念的項墨,居然會出現在她的臥室。
兩人會處于這么尷尬的一個境地。
“噓!”
項墨盡量用真誠的眼神看著吳釵,小聲開口:“我松開手,你不要叫,慢慢聽我解釋,好不好?”
搖了搖頭,吳釵的臉色已是一片通紅,眼眶微紅。
隨即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她眼底閃過一絲恐懼之色,又連忙點頭,發出嗚嗚之聲。
“你這搖頭又是點頭的,到底什么意思?”
項墨也被搞的有點懵逼,不得不再問一遍:“我松開手,你不要叫,聽我解釋好不好?”
“嗚嗚。”
吳釵點頭不迭,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
“那我松開手了喔,你千萬不要叫。”
項墨認認真真的看著對方的眼睛,確認吳釵已經明白無誤地接收到了自己的信息,慢慢的松開雙手。
“啊!!!!!!”
好似雌鷹在天空鳴叫,響徹四野,又如同春雷綻放,震動八方。
難以想象這個柔弱的身軀,能夠迸發如此巨大的能量。
剛開始搖頭的時候,吳釵猛然想起來,項墨現在的身份可是殺人犯,身上背了兩條人命。
若是自己不聽他的話。
殺了兩個,還怕多殺一個不成。
想到這點,無邊的恐懼拽住了她的心臟,自然是依著項墨的來。
項墨一松開手,巨大的壓力之下,她便忍不住尖叫出聲。
“啊啊啊啊……”
尖叫聲還在繼續,只是不復開始時候的高亢。
一口氣把肚子里的氣尖叫完之后,吳釵咳嗽了兩聲,岔氣了。
項墨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吳釵,一臉無語。
以他現在的武藝,吳家留不下他。
此時他面臨一個問題。
該裸奔還是女裝逃跑?
這都什么事啊,項墨捂著臉,有種生無可戀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