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鐵布衫入門之后,還沒有試過威力呢。
項墨伸手制止了他出手,又使了個眼色,烏鴉不情不愿的從懷里摸出一顆最小的銀子,遞給這路人。
“哎呀,這這這……”
路人眼珠子一亮,假意推脫兩句,連忙收下銀子,笑道:“這縛龍手錢定是我們龍昌府有名的高手,半年前以前挑戰各大武館,未嘗一敗,端的是厲害。”
“不過這人也踢到了鐵板,三月以前挑戰廣元武館,被打成重傷。”
“這錢定確實是個武癡,傷勢一好又繼續挑戰,真是不怕死!”
“依我看啊,我們龍昌府這些個武館里頭,也就廣元武館最為厲害,若是廣元武館一敗,剩下的長空武館,嘿嘿。”
路人說著說著來了興致,正準備大肆點評一番,項墨忽然松開了手,對著烏鴉道:“你在這里等等我,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正好借著這次的機會,看看龍昌府高手的實力如何。
說完之后,他的身體扭動幾下,順著人流的方向沖了過去,如同一條游魚在大河中嬉戲一樣,擁擠的人群連他的衣角都沾不上。
路人擦了擦眼睛,連項墨的影子都看不到了,正準備與烏鴉再講兩句,烏鴉擼起袖子,臉色板了起來,比劃一個要揍你的架勢,嚇得路人縮了縮脖子,訕訕離去。
等項墨來到廣元武館前面時,只看到一片黑壓壓的人頭,無奈的搖了搖頭,腳尖在地面輕輕一點,如同一只大鶴一般落在一棟三層的酒樓內。
這里居高臨下,雖然距離遠了一些,以他的視力看過去依舊是纖毫畢現,也少了幾分喧鬧。
鏘鏘!
拔刀的聲音響起,幾聲警惕的怒喝吼了出來:“什么人?”
項墨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幾名護衛模樣的男子握住手里的刀,一臉警惕的看著他,把一位衣著華貴的,臉龐圓圓的少年郎圍在中間。
少年郎亮晶晶的眼睛內中并沒有半分害怕之色,反而露出頗有興趣的神色。
“我沒有惡意,只是想過來看看一會的比武。”
項墨并沒有因為護衛的無禮而發火,淡淡的解釋了一句。
“這里已經被我們少爺包了下來,留不下你,我勸你速速離去,否則別怪我手下的長刀無情。”
護衛頭領模樣的男子持刀對準項墨,并沒有放松警惕。
“嘖……”項墨咂巴下嘴,心里有些不快,倒沒有多少的惱怒。
這里既然被人家包了下來,說起來倒是他無禮在先,護衛守衛家主也是份內之事。
“既然如此,那我……”
“你不用離開,陪我在這里一起看就是。”
少年郎推開身前全身戒備的護衛,向前走了幾步,笑道:“我叫盧管,你叫什么名字?”
“少爺,這個人來歷不明,不能輕易結交!”
護衛頭領連忙把他擋在身后,焦急地說道:“萬一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館主交代啊,少爺。”
“這人來歷不明是真,但這里是龍昌府,誰敢對我不利。”
盧管推開護衛頭領,神情堅定,言語間透露出對自身勢力的強大自信。
“我叫方向盤。”
項墨回了一句,同時回了個笑臉,他仔細的打量了盧管一眼,這人看上去白白胖胖,臉蛋也是圓圓的,長相喜人。
可能是家里勢力龐大的原因,想法也比較和善,卻沒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