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管激動了一陣,臉色暗淡下來,喃喃道:“這縛龍手擊敗了廣元武館,下個月就輪到我們,這可怎么打?”
縛龍手打贏的一刻群情洶涌,他也跟著振奮了一陣,這股熱氣過了想起自己家的事,頓時間蔫吧下來。
下護衛頭領的臉色陰沉的如同一塊黑墨般,項墨的精準的判斷猶如一擊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他的臉龐上。
縛龍手錢定挑戰廣元武館成功,龍昌府最后一家武館就是他們長空武館,想到這里他更加惱火。
都是這個烏鴉嘴的錯!
“這里乃是龍昌府,你這個小子知道什么,胡言亂語!”
護衛斥責了一句,猶然不爽,接著道:“讓你蒙對了結果又能如何,以你的武功連他們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也敢胡亂點評,若是讓別人聽了去,你小子還不知道怎么死的。”
項墨眉頭皺起,他與這護衛無冤無仇,也沒有說什么無禮的話,這護衛一口一個小子,還咒自己去死,正準備反擊,盧管的聲音響起。
“顧統領不得無禮,方兄是我的客人,我自己招待,你不要插話了。”
盧管撥開護衛頭領,走到項墨邊上,熱切地拉著他的胳膊,說道:“方兄,你還沒吃飯吧,不如跟我在這里一起吃一頓。”
少年郎的心思來的快去的也快,他還想聽項墨說幾個有趣的故事,也想聽聽項墨是如何判斷出縛龍手錢定能贏的,無論如何也不放手。
護衛頭領在一旁氣的臉紅脖子粗,卻不敢忤逆自家少爺的話,兩只眼睛狠狠的剜著項墨,恨不得用眼神射死這個不知道從哪里來的鄉巴佬。
項墨神色稍緩,這盧管一片熱忱,倒是不好直接發難,與一個護衛領頭較真,也失了自己的身份。
沉吟片刻,道:“既然盧公子有意,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吧。”
他順勢坐在盧管邊上,正想著如何開口詢問龍昌府這里的情況,一位面色棗紅,留著長須的中年男子走上三樓。
這男子穿著一套武者勁裝,氣質平和,看上去倒像是飽讀詩書之人,此刻他滿臉凝重,一雙眼睛瞳孔散漫,想著自己的心事。
護衛紛紛對著這人行禮,連護衛頭領也不敢托大。
盧管一看到這人,臉上露出笑意,連忙喊道:“張英叔,你來的正好,馬上要上菜了。”
名為張英的中年男子聽到聲音,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微微一笑,坐在盧管的邊上。
只是他的眉宇間依舊帶著一抹愁苦之色。
“張叔,先吃飯吧,下個月的事下個月再說。”
盧管大大咧咧的寬慰了一句,張英笑著搖了搖頭,顯然沒有聽進去什么。
盧管可以大大咧咧滿不在乎,因為他是‘鷹擊長空’盧桐大宗師的兒子,自然不怕什么事。
可張英知道自己不行,盧管有心能夠安慰幾句,便已經是不錯了,他看到盧管旁邊的項墨,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這人怎么從未見過。
盧管看到他的表情,連忙介紹道:“這是我剛認識的朋友,叫做方向盤。”
項墨神情自若的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這人他在擂臺邊上的座位上看過一眼,廣元武館設擂自然少不了邀請同道武館的高手過來觀看,張英能夠代表長空武館過來這里,想必地位極高。
張英僵硬的擠出一點笑容,眼睛落在盧管身上,眉頭微微一皺。
你這小子,盡結交這些不三不四的朋友。
“張叔,方兄這人一手輕功極為厲害,從地面一躍而起直接飛到了三樓,而且他的眼光極為毒辣,剛才縛龍手錢定與應斐打到一半,方兄就斷定縛龍手必勝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