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小雨?你在想什么?”
虞朝暮仿佛沒聽見般,依舊盯著手里的瓷瓶看,白色的瓷瓶身上貼著一張紅色的紙,紙上寫著【真言丹】三個字,一瓶100粒,給人吃下去一粒,就能讓人在一個小時內,說出來的話,全都是真話。
她咬唇,手指捏緊了手里的真言丹,然后恍然回神,看著身邊靠坐在床頭上的重寒煜,問道:
“啊?你叫我?怎么了?”
過了半小時,她才回神,這問題有點兒大了!
重寒煜深吸口氣,伸手,摸了摸虞朝暮已經半干的長發,她的衣衫單薄,身體纖瘦且修長,瞧著身量,似是比以前長高了幾厘米。
重寒煜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沉聲道:
“過來,坐這兒。”
虞朝暮便是依言坐了過去,靠得離了重寒煜近一些,他伸手,就將她一把抱入了懷里。
起初,虞朝暮還以為重寒煜是有什么話要跟她說,又見他抱著她,便掙扎了一下,想要坐直了。
重寒煜便是說道:“別動了,跟我說說,你今天怎么了?”
他知道她去見了沈瀾老婆,并且看了沈瀾老婆一整個下午,這些重寒煜都知道。
如果上次,是重寒煜誤會,虞朝暮跑去海倫春天,是因為愛著沈瀾,所以才去看沈瀾老婆的,那么這一次,虞朝暮看了沈瀾老婆一個下午,絕不僅僅是因為愛著沈瀾。
在虞朝暮的心目中,沈瀾沒有這么重要,現在重寒煜知道了,至少他和沈瀾比起來,虞朝暮選擇的是他,而不是沈瀾。
其實重寒煜也發現了一個很致命的問題,虞朝暮和沈瀾老婆,越長越像!
他懷里抱著的這個人,每天一打坐,就在承受著一種非人的痛苦,這種痛苦讓她每次都能排出血與骨髓,應當就是《修真百科全書》里面說的,她正在洗髓。
洗髓這個概念,以前重寒煜不懂,后來看了《修真百科全書》之后,他就知道,是一個人排出自身身體雜質的一個過程,最終讓身體體質達到與神魂契合的最佳程度。
而與其說虞朝暮今天看了沈瀾老婆一下午,倒不如說,她觀察了沈瀾老婆一下午。
她在“觀察”沈瀾老婆!
察覺到懷里的人緩緩的安靜了下來,重寒煜伸手,五指插入虞朝暮的發中,慢慢梳理著她半干的長發,問道:
“你什么都可以和我說,我聽著,只要你愿意說,我就一直聽。”
能說嗎?
被抱在重寒煜懷里的虞朝暮,動了動,換了個舒服些的姿勢,背對著重寒煜,靠在了他的懷里,沉默的想了許久,才是說道:
“我自己也不知道該從什么地方說起,好多事情我自己也沒有搞明白。”
“為什么?”
“不為什么,就是沒搞明白。”
虞朝暮的聲音弱弱的,宛若被抽干了力氣般,沒什么勁,她身上的衣料單薄,肩頭又細又弱。
其實她的身體體質很差,洗髓了這么久,也只是一個普通人,平常要不是各種裝備和丹藥加身,還有刻入神魂的劍招武裝,她能被一個力量異能者一把給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