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自從離家出走,就跟脫了僵的野狗一樣,歡實的要命,憑著帥氣的外表和一口流利的英語,在外面沒少勾搭,本來一切都挺好,可不知這貨哪根筋搭錯了,辦事兒時沒做好措施,把一個大三學生的肚子給搞大了。
人家姑娘找他想要個說法,結果這貨渣男本性不改,竟然就這么躲得不見人影,姑娘急了,一氣之下就去了公安局,把寧曉東私藏境外淫~~~穢期刊的事兒給捅出去。
公安立即上門,還真從寧曉東的住所搜出四、五本兒印著各種裸~~~露洋妞的境外畫冊,這年頭有些事情還很嚴肅,于是寧曉東就被公安抓進局里,事情一下子就鬧大了。
寧志山知道后,差點氣得差點就去見了老伴兒,在家里罵了足足兩個小時,這才耷拉著臉去了公安局,再怎么說也是親兒子,不能就這么放著不管不是。
好在寧志山這些年的干部也不是白當的,跟星洲市的黨政都很熟悉,總算是沒讓寧曉東進監獄,拘留了7天就被放出來。
事情雖然解決了,該懲罰的人也被懲罰了,不過這件事在廠里的影響很壞,盡管寧曉東沒等廠里開除,就主動辭職了,但寧志山教子無方,給永宏廠蒙羞的聲音卻不絕于耳。
如果這些聲音只是底層的議論也就罷了,關鍵是廠領導層也持這個觀點,甚至還專門召開黨委會,要求嚴肅領導干部的作風,矛頭直至兒子剛出事兒的寧志山。
恰恰在這時候,寧志山的老上級何明去了京城開會,而有過恩惠的廠長俞其章又帶隊去了美國,兩大靠山不在,他本人一路上來也得罪不少人,于是一下子就變得風雨飄搖,岌岌可危。
參天大樹都變得不穩,莊建業這只趴在樹上的猢猻自然就震蕩的更厲害了。
劉純和孫安民看得很清楚,這一次寧志山可能要過不去,最好的結局就是提前退休,要是一個不好降職發配也不是沒可能,二十三分廠正缺個廠長,寧志山要是被人踢到哪兒去,在被來個內退,真就連哭的地方都沒了。
當然如果莊建業能起來的話,寧志山退了也無所謂,問題是莊建業剛剛有點兒苗頭,寧志山就攤上了大事兒,柔嫩的小身子骨還沒長成,根本經不起大佬們掀起的狂風暴雨。
意識到這一點的劉純和孫安民自然是不想跟莊建業綁在一起,因為他們很清楚,寧志山一旦倒臺,莊建業絕不可能有好果子吃。
可就這么走了,又覺得不地道,畢竟拿了人家五百塊錢,總不能什么都不干就走,簡直太不是人干的事兒,所以兩人都抱著一個心態,那就是幫著莊建業把噴丸成型機搞出來再走。
正因為如此,這段日子劉純和孫安民狀態很擰巴,那種身在曹營心在漢的態度簡直不要太明顯。
莊建業要是在看不出來是怎么回事兒,那就真是棒槌了,只不過現在他考慮不單單是小團隊以及老寧家的現在,想得更多的是老丈人退休后的將來。
正因為如此,當廠辦主任走進他們的小屋子,莊建業便放下手里的,不假思索的說道:“還是我上午的那句話,一個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