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彭川和宋亞男的重責是沒有,但誡勉卻是不能免的。
彭川被黨內警告,至于宋亞男被免去西航那邊的材料所研究員職稱。
算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沒有對兩人現有工作產生影響。
如此結果兩個當事人也是沒想到,要知道計劃生育這個政策幾乎是誰碰誰死的紅線,兩人也做好心理準備,實在不行就接受處分。
為此彭川都做好回家務農的準備,而宋亞男干脆準備遠走國外,重新開始。
沒成想,他們的廠長居然擔著干系,跑到京城幫他們開脫,最后只是得了個不輕不重的處分,在動不動罰款數萬,開除公職的處罰面前,簡直如春風拂面,輕得簡直忽略不計。
可也正因為如此,兩人對莊建業的那種感激就不用說了,彭川直接用行動來表示,加班加點兒的比以前更瘋魔。
至于宋亞男,在收到自己的西航免職通知后,就跟莊建業要了一個騰飛廠的胸牌兒,至此后半輩子都沒再摘下來。
為了人才,莊建業寧可把計劃往后推,可感冒來了,莊建業卻沒本事把病特給推走。
說起來也是在京城時沒注意,受了寒,等回到浣城冷熱一交替,重感冒直接就撲上來,不然廠里年底的事兒那么多,他這個主事人怎么還在家里蒙著被子睡大覺。
不是不想去,而是一動彈渾身都難受,瞅瞅?這鼻涕眼淚說下來就下來……媽呀……
莊建業心里感慨剛冒出來,一個噴嚏就不受控制的噴出來。
好在莊建業及時把被子掀開,否則眼淚鼻涕指不定就噴到被窩里,可既便如此,自己衣服上還是遭了災,無奈只能拿著手絹兒擦一擦。
他這邊正忙活呢,就聽客廳外有人問:“莊廠長醒了?”
隨后就聽自家老婆聲音:“吃完藥已經睡了兩個小時了,應該是起來了,您先坐,我進去看看。”
話音未落便聽到起身的聲音,隨后臥室的門被打開,寧曉惠進來一看差點兒笑出了聲,趕緊掏出手絹幫著莊建業整理衣衫:“多大的人了,怎么跟小嘟嘟一樣,鼻涕還能弄衣服上。”
小嘟嘟就是莊建業的女兒,親爹生病,怕傳染女兒,就被寧曉惠送到外公寧志山哪里去了,不過以莊建業的厚臉皮這點調侃根本算不得什么,嘿嘿一笑,沖著外面努了努嘴:“誰來了?”
“宋所長的愛人,聽說你病了,特意過來看你!”
說著,寧曉惠遞給莊建業一個你懂得的眼神,莊建業自然明白,踩了紅線還被給保下來,這是人家借著自己生病過來感謝的。
所以這床是想賴都賴不成了,只能起床穿衣,來到客廳可與宋亞男的愛人見面,一番客套知道,又聊了一些浣城當地的奇聞軼事,宋亞男的愛人這才話鋒一轉,說了一句讓莊建業十分震驚的話:
“莊廠長,我聽說民航那邊準備停了跟騰飛廠的合作,不知道你這邊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