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客總裁說完便氣咻咻的掛斷了電話,里克爾松和讓·貝克則是一臉的懵逼,幾天前剛在京城與民航局的官員談妥的訂單,莊建業瞎嗶嗶幾句就取消了?
就在里克爾松和讓·貝克有些不知所措之際,放完行李的司機返回車里,擰動鑰匙啟動后,之前打開的車載收音機同時響起。
司機有些尷尬,雖說司機在星洲市政府工作,但向上的心卻沒有磨滅,趁著等外賓的空隙,用車載收音機收聽外文廣播練習聽力,卻忘了關掉。
于是一邊用撇腳的英語向后座的里克爾松和讓·貝克說著抱歉,一邊伸手就準備把車載收音機給關了。
如果是中文廣播,里克爾松和讓·貝克兩個法國佬也就無所謂,關鍵是廣播是英文的,兩人不但能聽懂,而且還聽的是目瞪口呆,因為那里面放的正是莊建業接受美聯社和法新社采訪時的講話。
剛剛被空客總裁狠懟的里克爾松正一腦門子門號,不知道訂單怎么就“被取消”,如今聽到始作俑者的談話,那可能讓司機關掉,連忙婉言阻止。
既然外賓不讓關,司機自然是全力滿足,啟動車子就朝著市區里開,至于廣播里講的是什么司機卻沒有注意,畢竟接待外賓要專注,萬一分神出了什么事故可就是大問題。
不過在專注也會偶爾透過后視鏡瞧瞧兩位外賓的情況,結果卻發現兩人不知為何額頭上冒出一層的白毛汗。
難道是車里的空調力度不夠?
貼心的司機想想應該是這么回事兒,畢竟11月的星洲秋老虎的余威還在,歐洲過來的外賓不適應也很正常,于是隨手將空調的冷氣開到最大,想必這樣就應該好一些。
不得不說司機的服務態度真的很貼心,只可惜里克爾松和讓·貝克半點享受服務的愉悅心思都沒有,別說是空調冷氣開到最大,就是把兩人塞進南極冰山下的雪窟窿里,白毛汗該冒還是不受控制的繼續冒。
為什么?被莊建業的話給嚇的唄。
“為什么要跟空客合作?我很不理解民航局的領導們是怎么想的,空客有什么好的?航展上能把飛機拍到地上的制造商,你們敢坐嘛?你們敢坐嘛?反正我是不敢做!”
“別跟我說空客在88年空難事故后做了改進,A320沒有問題,你們是記者,懂航空圈兒里的門道嘛?要是懂,又何必來采訪我,不懂就別瞎說,很影響你們法國人在航空工業界的地位。
相比你們我是最懂的,是的沒人比我更懂航空事故調查里面有多少貓膩了,在這個航空制造商比爛的年代,沒有一家航空制造商是好的,只有相對好的,空客顯然距離相對好有很大的距離,至少與波音相比,我更喜歡波音,因為他們更磊落,更有責任。”
“是的,我就是波音737的粉絲,從來都是這樣,我愛波音737,愛它的每一個細節,每一項設計,它是當之無愧的航空經典,我每次出行都是乘坐波音737,記住是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