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什么都別說了,扶我起來帶我過去看看。”看著輝哥為難的表情,聽了他的話,牧瑩寶只有心疼。
何況,親眼見到孩子好好的,對她來說就是最好的。
現在別說讓她救最討厭的人的隨從,就是這姓薛的需要救治,她也不會拒絕的。
她雖然是愛恨分明的人,但是,只要不是罪大惡極該死的,她遇見都不會袖手旁觀的。
“謝謝母親,可是,你不是不想被別人知道的么?”輝哥見母親肯救人,很開心,可是想到個問題。
牧瑩寶站起來,伸手摸摸孩子的頭;“現在,無所謂了。”
輝哥使勁點點頭,牽著她的手就往后面的房間走。
陶清源背著藥箱,拎著藥包也趕緊跟上。
客棧外廳,就剩下薛文宇和自己的幾個手下在原地發怔。
什么意思?那大夫是她的人?聽她的?是這樣的么?應該是的吧,不然,難不成她是大夫?開什么玩笑!
薛文宇覺得自己猜測是對的,抬腳過去看看情況。
可是,一進那間屋子,就被眼前的一幕震到了。
那個他認為是大夫的男的跟輝哥站在一旁看著,那個頭發蓬亂衣衫不整的女人,卷著袖子俯身在林川身側查看著受傷的部位?
這若是以前,薛文宇一定呵斥,人命關天的事,她在胡鬧什么?
可是現在,薛文宇站著沒動,也沒開口。
看著那女人散亂的頭發下,那專注的神情、面對一身好幾處血肉翻著的傷口,全身血的林川,她臉上沒有絲毫的恐慌。
可是,即便如此,薛文宇還是沒有感到松口氣。
之前請來的永城那老大夫,醫術也是當地數一數二的,不是說無能為力么?
她就算會點醫術,夠淡定,能跟人家德高望重的老大夫相比么?
他在心里感到悲哀,歉意的看向躺著的面色慘白,隨時都可能死去的手下。
哎,能夠為他做的,除了心底永遠懷念之外,就是厚葬,然后就是替他報仇了!
牧瑩寶查看后,抬頭看向薛文宇;“傷到腹中,情況不明我需要開刀查看,咱先把丑話說前面,能不能留住他的性命,我會盡力。真的失敗,你不能怪我。”
“開刀?別胡鬧了,來人,送他們回去。”薛文宇立馬就拒絕了。
腹部已經受傷,卻還說要開刀?什么叫開刀查驗,他沒聽說過,也沒見過,卻能從字面上理解是什么意思。
人原本都奄奄一息了,哪能經受得那樣兇險的事?
算了,既然救不了,就是林川的命不好,絕對不能讓他再折騰受罪了。
“林川,算我薛文宇欠你一條命,你先走,在低下等我,以后九泉下相聚,咱還是兄弟。”薛文宇上前,俯身難受的對躺著的還有意識的手下說到。
林川沒有昏迷,使勁的睜開雙眼,吃力的說;“是屬下沒用,不能在主子身邊效力了。若有來生,屬下還要跟著主子。”
“喂喂喂,你們倆在這煽的什么情啊,這不是還有一線希望么?我也沒說一點可能性都沒有啊?”牧瑩寶在一旁看著聽著,著急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