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這只是個十歲不到的孩子,怎么寫得出如此力透紙背、矯若驚龍、入木三分的字來?
宗使看著這位的神情,心里很是同情,通過今個天這件事,他算是真的體會到,什么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了。
像這位苦練四十多年又如何?竟然敗在了一個十歲不到的孩子手上,還是如此的慘敗!
宗使同情歸同情,還是狠下心繼續往前走了。
其實此時,殿內人的目光也跟隨著宗使的步伐移動著,看到這周書桓的反應,有人表示同情,有人則在心里偷笑。
忽然,大家就見這周書桓猛的站起身,轉身看向輝哥,然后抬腳往他身邊走去。
“他要干神馬?”商小虎急了,曾的一下就站起身要沖過去,卻被被人拽住,扭頭一看是薛文宇對著他搖頭。
好吧,量那老小子也不敢當眾對輝哥怎樣,商小虎安撫著自己坐了下來。
輝哥看著周書桓走向自己,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那字真是你所書?”周書桓語氣冷漠的問。
輝哥一聽,慢慢的站起身;“正是,不知道王叔有何賜教?”
“可否當著本王的面,再寫一次?”周書桓語氣更加生硬。
“王叔想看?”輝哥毫無懼色的問。
周書桓沒想到這孩子膽識竟然如此,皺了皺眉點了點頭。
“不好意思,雖然王叔輩分長一輩,但是今個這比試,御宗堂的人說的算,王叔想親自看的話,勞煩你跟宗首大人打聲招呼,他同意,俊杰我立馬就寫。”輝哥不卑不亢的回應到。
輝哥的反應,讓四周的人更是大吃一驚,天啊,他竟然敢這樣跟王叔說話?
周書桓看著輝哥不懼的眼睛,再次點頭,轉身大聲沖著不遠處的宗首說;“宗首大人,本王有異議,想看他再書寫一遍,可否?”
宗首離的距離遠,但是輝哥的話他是聽清楚了的,再次看了眼薛文宇,這才轉頭看向周書桓;“杰郡王自己同意的話,老夫沒意見。”
宗首聰明的很,這樣回應道。
“你聽見了?”周書桓現在也顧不上宗首的態度了,看向輝哥問。
“好吧,恭敬不如從命,誰讓你是王叔呢。”輝哥攤攤手,有些無奈的說到。
周書桓看他如此,這個氣啊,知道恭敬不如從命,知道他是王叔,那剛才還說什么要聽宗首大人的?
“哎呀,這墨汁有些凝固了。”輝哥拿起筆,在硯臺中沾了沾,嘀咕著。
因為余光看見周書桓走向輝哥的那位宗使,收到宗首的暗示,怕出亂子所以趕緊返回到輝哥身邊,聞聽此言伸手就要去往硯臺里加水,卻被輝哥開口制止了。
“王叔,侄兒久聞你大名,自幼就苦練習字,那怎么研一硯好墨想必也是有訣竅的,可否方便讓小侄見識見識?”輝哥仰起頭一臉純真的問。
聽見他這樣說,四周的人可沒誰覺得他是孩子的天真,反而覺得這小郡王有些過分,就連樊普常都皺起了眉頭,只有商小虎覺得就該如此。
而薛文宇聽罷,袖下的手掌變拳用力攥了攥,這就是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面對找自己不自在的人,從來就不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