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的性子跟以前的確是大不相同,可是說實話,你真的喜歡以前的那個主子么?還有啊,當今皇上那是咱主子撫養呵護著,又輔佐上位的。
有那樣的流言蜚語,主子又能如何?難不成要讓主子跟天下人解釋,辯白,真的沒那樣的想法?你覺得會如何?相信不但不會有任何效果,說不定問題更嚴重了。
不心虛,解釋什么啊?”喬七耐著性子勸道。
“這些我心里都明白,就是,就是這心里憋屈么,明明就沒有的事兒。”花梁拔出刀對著空氣一頓亂砍。
喬七等他發泄了一通后,這才再次開口;“夠了么?夠了趕緊去休息,不然明天沒精神的話,主子看見會真的生氣哦。你懂的,主子最討厭手下無精打采的。”
花梁這才把刀插回鞘中,往不遠處的帳篷走去。
喬七當值,沒有跟著過去,而是沿著封鎖的地帶,巡邏去了。
裕東城不像京城有連起來的城墻,想出城必須走城門。
禁止進出的裕東城,里面的人想離開那,逃命去。
所以,為了穩妥起見,羊角鎮這邊的守衛也不能松懈。
喬七沒走多遠,就發現禁圈兒往外擴了。
錢知府真的是個有責任心的好官,跟著等到這半夜也不去休息,等來了五百人,也沒讓人家休息下,連夜就給安排了上去。
不過,現在還真不是憐憫這些兵的時候。
他們一路趕來,的確累,但是累卻不至于會死。
若是疏忽大意,有問題的人跑了出去,那問題可就嚴重了。
第四天,兩路借兵的返回,一路借到三百,還有一路是一千。
有著花梁一個沒借到的對比,又借到了一千三百兵,算是不錯的好消息了。
但是,沒人有好心情,因為,這一天死亡的人數,又是頭一天的一倍了。
照著這個翻倍的死亡頻率,用不了多久,別說裕東會成為一座沒活人死城,就是這方圓百里,估計也沒幾個能喘氣的了。
錢知府,兩鬢的白發又增添了不少,他甚至寫好了遺囑,若是真的到了那個地步,那他就自盡給裕東城的百姓賠罪。
身為他們的父母官,卻無能為力,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哀鴻遍野,還有什么顏面茍活于世。
第五天的晌午,最后一路借兵的人返回,帶回一千兵。
大帳中,氣氛壓抑的很。
“知府大人,國公爺,眼下只有這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了,要盡快做決定啊。再耽擱下去的話,就更加難以控制了。
這樣的決定,是殘忍,可是除此之外,真的沒別的解決辦法了。
前前朝,也是有這樣的例子的。”說話的,是裕東知府的師爺,呂生先。
“不妥。”
“不行。”薛文宇和錢知府異口同聲的反對著。
呂師爺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就是就是把禁區內所有喘氣的百姓,不論身體是否有一樣,都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