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黑衣老人可不就是在預賽中品鑒過他的細蓉,還夸他是‘無雙真廚士、大國唯一人’的老爺子麼?
周棟是一個純粹的人,對于這種曾經當面狠狠夸獎過自己的人,那是一定要記住的。
“呵呵,周老弟、懷大廚、呂砧頭,各位在我這里還住的習慣麼?”
為了讓周棟住得舒服,別墅里連保鏢都沒留,
保潔阿姨是每天固定時間才會來打掃房間,
至于祝延平的私人廚師,聽說周棟和懷良人入住,這位廚師就紅著臉跑來請假,說要回粵省看老母親......
面對三位大廚,他的壓力實在太大,
周面王為人如何他不是太清楚,可懷良人的毒舌之名華夏勤行中誰人不知?
與其等著被噴,還不如給自己放個大假呢。
祝延平因此感覺很不好意思,周棟來自己這里做客,結果還要人家自己動手做飯,真是太失禮了。
黑衣老人卻只是沖懷良人和呂綠馨點點頭,而后就微笑望著周棟,一副永遠都看不夠的樣子。
“這么好的別墅,怎么能不習慣呢?祝先生好,蔡老......好。”
見祝延平到來,懷良人和呂綠馨紛紛起身招呼。
懷良人又仔細看了黑衣老人幾眼,總感覺面前的老人似曾相識,
那天在華夏賽區他就見過這名黑衣老人,不知為何,這位頗為神秘的老人總是給他一種‘最熟悉的陌生人’的感覺,
而且老爺子就是沖自己點點頭,根本不愛搭理,眼中只有周棟一個,讓他心里非常不舒服。
蘇氏兄弟好奇地看著這個神秘兮兮的黑衣老頭兒,直覺告訴他們這老頭兒一準是個牛人,是不是應該舔一舔,把他給夸成朵花兒?
正考慮著,見學長周愛國壓低了聲音道:“還戳在這里做什么?老師要會客,走走走,我們爬山去。”
蘇見文忙道:“老師,祝先生,蔡老,學長說不能戳在這里,我們要爬山去了。”
蘇見武跟著重重點頭:“對,學長還說了,爬山的時候有好多漂亮的小姐姐,都和呂老師一樣好看呢......”
周愛國大怒,我什么時候這樣說了,兩個混蛋!
見到三小邊爭執邊離去,祝延平哈哈大笑:“這兩個就是你新收的學生、赤峰對夾蘇家的子弟嗎?
上次聽懷大廚說這兩個小子腦袋不是太靈光,我看聰明的很啊,好像不比周愛國差。”
“這倆小子有時蠢有時聰明,不過本質都不壞,還都挺愛開玩笑的,讓祝老哥見笑了。”
周棟笑道:“祝老哥、蔡老,請坐吧。”
蔡姓老人點點頭,在花園涼亭內的藤桌旁緩緩落座,忽然開口道:“能讓你這位年輕宗師收為學生,哪怕不是真正的弟子,也是赤峰蘇家的造化了!”
“呵呵,蔡老過獎了,我算什么宗師呢?”
雖然在心里暗暗稱贊這位老爺子的眼力不錯,周棟嘴上還是要謙虛幾句的,這是華夏美德、也是這個泱泱大國的積弊之一。
“我老頭子的眼睛可沒瞎,華夏若有年輕宗師,當非你莫屬!”
黑衣老人笑吟吟地望著周棟,要不是態度和藹,語氣真誠,多半被人誤會是故意捧殺。
懷良人實在是憋不住了,忍不住插口道:“蔡老......您也是勤行中的老前輩麼?”
在懷大廚看來,自己跟周棟也就是在伯仲之間,
可這位蔡姓老人處處高抬周棟,卻把他當成個打醬油的,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同時他也是心中好奇,想要探聽這位老人的虛實。
“往事隨風,提他做什么?”
蔡姓老人哈哈一笑,隨口答了懷良人一句,卻又把目光望向了周棟:“那日嘗過了周面王的細蓉,果然是名不虛傳,不知道我老頭子今天有沒有口福吃到周面王的手藝呢?”
邊說邊從懷中取出一個朱紅色的葫蘆,打開塞子,頓時酒香綿綿,瞬間溢滿了整棟別墅,最后甚至順著山風,一直飄去了山腳下,海岸邊。
這是真正的開瓶十里香!
懷良人面色一肅,他是學貫中西的頂級大廚,如何能不會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