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彌陀佛......小魚蛋餅這種小吃雖然看著簡單,可要真正做好可不容易啊,你老師這是給你出難題,不過也是看重你這個大弟子的意思呢。”
夕陽下嚴一那張胖臉仿佛是在發光,而且還是油光,忽然間就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這家伙一只手里拿著根鹵到噴香的狗腿,另外一只手里拿了個朱紅色的酒葫蘆,一口大肉一口酒,吃得滿嘴油光。
若非都是老熟人,只怕沒人會相信這是位做素菜出名的大廚。
老嚴是打定了主意要跟周棟去楚都發展了,所以在輸給犬養靜齋后并沒有離開香江,見到周棟不光替自己‘報仇雪恨’,還把犬養靜齋的‘鬼泣’給贏了,心中無比痛快,更是認定了周棟,
現在這家伙有事兒沒事兒就往別墅晃,偏偏還不肯住在這里,說什么沙門弟子自有獨處之道,其實什么獨處之道啊,根本就是他這個假和尚擅做清淡素食、卻偏愛油膩之物,胃口好的讓這些大廚都紛紛鄙視,你好歹也是位頂級廚師,能不能不要拿著從街邊小攤兒上買來的鹵肉吃個不停?吃就吃吧,還巴嘰嘴?
吃東西不發出響聲來怎么夠香呢?嚴一懶得跟這幫人一般見識,自己住在賓館多清凈?
嚴一咬下一大塊腿肉,吧唧吧唧吃得香甜,見鴨子勇勇好奇地望著自己,頓時笑道:“哎呀這個周面王啊,行事果然不同常人,你們看看,他找來的這只鴨子多半就是嚴某的同道呢,好鴨子,來吃塊肉。”
扔了塊肉過去,鴨子扭著屁股過來聞了下,然后就驕傲的昂起頭,扭著屁股離開了,把個嚴一愣在當場:“彌陀佛......這鴨子怎么比我老嚴還會挑嘴呢。”
“什么人養什么鴨,你也不看看這鴨子是誰養的。”
想起鴨子的待遇王海濱就有氣,昨天周棟好容易露了手碧藕脂玉粥,自己都沒喝上幾碗,倒是讓兩只鴨子吃了大半盆!氣得他都想把這兩只鴨子弄成燒鴨,要不是勇勇對自己有救命之恩,誰都攔不住!
“這個周面王啊......”
嚴一走過來沖王海濱一禮:“王老好。”
“嗯,好著呢。”
王海濱點頭道:“令隱寺出來的人就是多禮,嚴一,主持大師還好麼?”
“也好,也不好。”
嚴一搖頭,臉色發苦。
“哦,這又怎麼說?”
王海濱當年和令隱寺主持大師也是有過一段交往的,只不過那時候他還是個行走天下的‘路廚’,偶遇主持大師時,這位主持大師還是個年輕的沙彌。
“師傅身體康健,所以是好;可是師傅不讓我呆在寺里,當初我去‘素錦宮’就是師傅趕我走的,所以是不好。
師傅還說,我的機緣不在杭城......”
王海濱連連點頭:“不錯不錯,現在能像你這樣感念師恩的學生可不多了。
嚴一啊,你怎么又跑來了?”
“慚愧,慚愧,嚴一的禪定功夫還是不夠,在賓館中如坐針砧,想知道周面王菜色研究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