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京都的玩家,天下無雙,那都是能玩出各種高度的爺,還有一輩子不做正經營生,說到玩兒卻是樣樣精通的主。
清朝倒灶后,吃著鐵桿莊稼的八旗子弟們不知到鹽打哪兒咸、醋打哪兒酸,可就是這樣,還是不能停下了玩兒,一直到改開后,有錢的有權的,更是將這個‘玩’字發揚光大,甚至形成了各種產業。
這些產業有些是健康的,并不會違反法律,可也有些其實就是變相的博彩,按于老師的話說,就是‘玩彩的’。
這些玩彩的玩家有的是自己玩兒,有的是幫人玩兒,有的能夠玩到飛黃騰達、盆滿缽滿,有的卻是玩到家徒四壁、傾家蕩產,多少興衰榮枯,都系在了一個玩字上。
比起這些個‘玩家’來,于老師真可以稱得上是一脈‘清流’。
“于老師,您該不會是說......”
別看成小靈年齡不大,畢竟是在華夏的頂級館子‘華粹居’混過的,自古以來酒樓飯肆都是消息散播之地,而且她還是號稱‘京都第一刀’的余民的內弟子,那位龍鳳雕刀黃思夏一天不真正出世,余民可就是京都勤行雕功第一人,誰會不給他的‘女愛徒’幾分面子?
這年頭兒女徒弟最吃香啊!
成小靈只是微微一愣,便瞬間想到一個有關京都大玩家的傳說來:“那個姓羅的家伙是玩寵的,食寵?”
“食寵!”
一直漫不經心的周棟頓時眼睛發亮,這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吧?
“行啊老成,你這丫頭可有些見識呢。”
于老師有些驚奇地看了看成小靈:“既然你知道,那我也不用多說了......”
“于老師,您還是說說吧,我想聽呢。”商青雄道。
“哦,商少居然不知道這些玩‘食寵’的家伙?也對,你是什么家庭,怎么可能沾染這些。”
于老師點頭道:“那我就簡單說說,
這從老京都時代起,京都的玩主就分兩派,一派是‘文玩兒’,就像是我這樣的,喜歡收集個古董文玩、養鳥兒養金魚,熬鷹抓兔子,冬天揣蟈蟈,就算養蛐蛐兒,也跟朋友斗著玩,偶爾也加些彩,卻是從來不會‘開盤大玩’,京都圈子里有名的馬都先生、海爺,那都是我這一派的。”
郭悳岡臺上是瘋子、臺下是悶葫蘆、大宅男,也是第一次聽于老師講這個,頓時來了興趣:“文玩派,那要照你這么說,還有武玩派了?聽著可真新鮮啊。”
“多新鮮呢,有文玩派自然就有武玩派。
這一派的玩主算是玩得比較上頭的那種,斗雞斗狗斗蟋蟀,這都是些傳統的玩法,往往都要開盤來玩,可大家都還算有所節制,并不會玩到傾家蕩產的程度。
可是自從開始玩‘食寵’、并且蔚成風氣之后,這些玩主可是越玩越大了,甚至可以傾家蕩產、玩到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