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于陳魁的回答,朱建國頗為驚訝的,他清楚自己這個學生,此前對于考研的執著,也了解這個學生,確實有做研究的底子和耐性,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到社會上去撞撞墻,學習學習,現在學科本身的劃分越來越精細了,科學研究、學術研究已經變成專業,而不再是像以前的業余,總感覺這并不是我想要的,就出來社會上打磨打磨吧。”陳魁說道。
“不錯,有自己的想法就好。”朱建國探身向前,拍了拍陳魁的肩膀,看著眼前這個略顯青澀的學生,說道:“你不介意聽老頭我說幾句廢話吧?”
“老師請說。”陳魁說道,對于這位恩師的尊敬,陳魁從未變過,前世,每到教師節、生日和春節,陳魁都要和朱老師視頻,如果有時間,就會回學校看望老師。
“如果有可能,盡量住在距離工作地方近一點,住的地方不管怎么樣,最多兩三個月也就習慣了,而如果太遠了,不管是十天還是十年,你都會埋怨的距離遠,永遠不會習慣,埋怨,不好,還浪費時間。”
“嗯。”
“你有歷史學的思維,這種思維不僅可以用來做研究,也可以用來做事和做人,要學以致用,才不枉費你學了那么多知識,看了那么多書,成長,才是學習的目的。”
“這世上啊,有些路,看似很近,是條捷徑,但是它最終不達到,這其實是真正的絕境啊;有些路,看似很遠,卻能到達,這才是捷徑。”朱老師突然感慨道。
“我記住了老師,就像您做收藏一樣。”陳魁說道。
“哈哈。”聽到陳魁的話,朱建國哈哈一笑,略顯得意地說道:“老師我懂得不多,不是專業的,所以就只做我懂的,雖然這輩子沒有撿過大漏,卻也沒吃過大虧,盛世古董,只要是真東西,隨著經濟越來越好,這一行也就越來越興盛。”
“古董,也就越來越值錢。”陳魁笑道。
“你啊。”朱建國笑著搖搖頭,他不喜歡用錢來衡量古董的價值,但是卻也不反對。
“老師,我給您看個東西。”陳魁打開書包,從書包中掏出一塊用牛皮紙包裹的長條形方塊。
不錯,陳魁這次來拜訪朱建國,還想出手大黃魚,陳魁可不會傻到將大黃魚當做黃金去賣,當成古董顯然更有價值,那么是多一萬也是好的。
在古玩這個行業,朱建國只做兩種,一種是古籍,一種是黃金物品,這兩種東西,朱建國認為自己看走眼的概率比較低,圖書領域,作為中國文化的研究學者,他有自信,而黃金物品,只要是黃金,哪怕年代判斷出錯,也不怕,黃金的價值畢竟在那擺著。
朱建國從抽屜中拿出手套戴上,拿起金條,仔細端詳了一會,說道:“民國卅六年,滬上鑄幣局加鑄的五兩大黃魚,不錯,當年大部分被帶到了寶島,雖然也有一部分留下來,可是很多都被熔了,不常見。”
“老師,這是一個狗血的故事,年前,老家拆祖厝處理廢物的時候,被我給翻出來的,這東西應該可以當做古董吧,您收嗎?”陳魁說道。
“當然可以,不過,你真的決定出手?”朱建國問道。
“是,算是出社會的本錢,這是老祖宗給的,不算啃老吧。”陳魁笑道。
“好,你說個價錢吧,賣方出價,這是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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