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一箱子珠寶,別說跟隨王元良前來的隨從,就是王元良本人也是看的直流口水。
作為一個享樂主義者,王元良治理地方的能力怎么樣先不說,貪財絕對是必不可少的屬性之一,看著那一箱價值十萬貫左右的珠寶,眼饞的同時,一股莫名的情緒充斥胸口,就連看著李昊的目光也變的充滿贊賞。
果然是從京城來的紈绔,就是會做人。
不過,老子好歹也是牧守一方的官員,還有一當國公的姐夫,豈是這么一點東西就能賄賂的,更不要說剛剛這小子還如此不給自己面子,自己怎么也要再從他身上再搞出一箱。
想到此處,王元良冷冷一笑:“李小公爺,你這是什么意思,王文度身為折沖都尉,知法犯法,本使君將他收押有何不可,想憑這么一點東西就讓本使君網開一面,你當本官是什么人。”
老子只不過是抬出一箱珠寶而已,你哪只眼睛看到看出這是給你的。
對于王元良的自我感覺良好,李昊深感無語,踢了箱蓋一腳,將之合上,理都沒理面前的這個逗·逼,直接對鐵柱吩咐道:“把這個丟進海里去,順便記下,船隊在登州刺使威脅之下,丟失金珠一箱,價值十萬貫。”
“什么……”王元良臉當時就綠了:“李德謇,你這是陰謀陷害,那箱子本就是你下令丟下海的,再說……再說那一箱的珠寶最多也就五萬貫,你……你……。”
李昊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箱子是我的,我說十萬就十萬。另外隨時歡迎你去陛下面前告我,最好咱們一起進京,看看皇帝陛下是相信你這個下州刺使,還是相信我這個太子侍讀。”
“你……,你這個奸佞!”望著寶箱入海飛濺而起的水花,王元良覺得自己快要瘋了,人怎么可以如此不要臉,明明是你自己讓人將寶箱丟進海里的。
“我是什么人不勞你來費心,還是想想回頭陛下問這十萬貫錢去了哪里你要怎么解釋吧,這里畢竟是你的地頭。”李昊淡淡瞥了王元良一眼,轉身向自己的座艦走去,半路似乎想起了什么,回頭囑咐道:“別忘了王文度,如果一個時辰之后我見不到他,陛下丟的可就不止十萬貫了。”
王元良頓覺一陣心塞,想他一州刺使的身份,什么時候被人如此威脅過。
有心殺人滅口,奈何李昊官職比他高,又有爵位在身,在場的只要不是傻子就沒人會聽自己的命令。
更不要說自己平時沒少克扣水師的糧餉,前些日子又抓了水師的折沖都尉,這些水師的官兵沒在自己身后使刀子就已經很不錯了,怎么可能指揮得動。
最要命的還是那一箱子珠寶,雖然不知道會不會真的獻給皇帝,可萬一是真的呢。
自己一個地方州官,無旨不得離開,而面前這個臭表臉的卻是要回京的,真等他回了長安,鬼知道他會怎么在皇帝面前編排自己。
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一個王文度而已,放就放了吧,只是那十萬貫讓人有些心疼,不過好在海里還有五萬貫回頭錢,倒也不算虧的太多。
有了決定,王元良強忍心頭怒火,撐起一臉賤笑:“李都督稍等,下官這就回去把王文度放出來。”
李昊聞聲放慢了腳步,嘴角露出一絲勝利者的笑容:“只有王文度?那我損失的十五萬貫怎么辦?”
十……十五萬貫?剛剛不是還十萬貫么。
王元良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成狗吃屎,二話不說調頭就走,轎子都不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