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吧,你就裝吧!
腮幫子的肉都快抖成篩糠了,心里快樂瘋了吧。
還何德何能,真有意思!
薛仁貴都有點看不下去了,把頭轉到一邊努力控制情緒,不讓自己表現的太過異常。
劉封自然也看出李昊是在裝樣子,不過他之前的表態卻并不是裝的,故而倒是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感,嘆了口氣道:“家父前車之鑒就在眼前,小可就算真的不記前嫌,也不可能再為這朝庭出力。候爺,如果你真的不肯收留小可,那便請放小可一條生路,讓小可自生自滅好了。”
“呃……,這多不好啊,要是真讓劉兄你走了,等以后回了長安我爹還不得罵死我啊。”李昊熱情的勾住劉封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要不這樣你看行不,你留下來,咱們呢,兄弟相稱,往后你就是我哥,我就是你弟弟,怎么樣?”
劉封應該是很多年沒有跟人如此近距離接觸過了,表情有些不大自然,強忍住把李昊推開的沖動,僵硬的點點頭:“一切聽候爺吩咐。”
“太好了!”李昊‘啪’的甩了個響指,大手一揮:“走,咱們回去,等會兒吃過飯,叫醒音音那丫頭就搬家。從今往后啊,劉兄就是我大哥,他家就是我家,兄弟們有福同享了啊。”
劉封:“……”
為什么總覺得自己吃虧了呢。
什么叫我家就是他家?下一句呢,他家還是他家?
一群人熱熱鬧鬧回了驛館,吃過飯之后,因為某人突然有些困了,于是將計劃調整為睡一覺,然后再叫上程音音搬家。
結果,某人這一睡就是一整天,等醒了,外面天又黑了。
李昊尷尬的撓著后腦,這大半夜的搬家顯然不現實,知道的是他李昊睡過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鬧鬼了呢。
“那啥,仁貴呢?”瞅了一眼杵在邊上的鐵柱,李昊有些納悶:“我記得今天應該是他的班吧“
鐵柱憨憨的道:“少爺,仁貴帶人跟著劉世子收拾宅子去了,小小姐也跟著去了,算算時間,這會兒差不多應該回了。”
李昊眨眨眼睛,老劉這兒子挺不錯的哈,有眼力價。
要不怎么說未經風雨難成人,不經打擊老天真呢,擱老劉活著那會兒,人劉封怎么說那也是個官二代,估么著你就是打死他,他也沒這眼力價。
“德謇哥哥,你醒啦。”程音音的聲音打斷了李昊的胡思亂想。
小姑娘蹦蹦跳跳跑到他的身邊,背著手努力裝出一副很生氣的樣子:“德謇哥哥,你怎么可以這樣,自己在家躲懶,害人家干了一天的活兒。”
“干活兒……你干什么了?”從頭到腳打量了程音音一下,干凈的跟小仙女兒似的,身上連點灰都沒有,李昊才不相信她會去干活。
“我,我……”程音音一滯,皺起鼻子:“人家去尋寶了不行么,而且,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什么?該不會是什么破磚爛瓦吧?
李昊實在想不出劉文靜那座被抄了個底朝天的宅子里還能有什么值錢的東西。
無所謂的抬起頭,看向程音音自背后拿出來的兩只小手。
下一刻,李昊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這,你從哪里搞來的?”
“怎么樣,我厲害吧!”程音音炫耀的舉著兩手,手中赫然是兩塊金塊。
是的,就是金塊。
大概嬰兒拳頭大小,夕陽下閃著誘人的光芒。
李昊不記得是從哪本書里看到過一句話,說:人類對黃金的喜愛已經被刻印到了靈魂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