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認真的?”
“當然!”李昊坐直了身體:“怎么樣,溫振,要不要來摻一腳。既然那些鄉紳豪門如此不要臉,那咱們就狠狠給他們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理智不斷在提醒溫振,千萬不要答應,否則肯定會出大事,但在感情上,他卻更傾向于答應李昊。
畢竟這是一次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變革,如果真成功了,少不得名留青史,后世無數子孫都會因此而受益。
最終溫振還是被李昊給忽悠住了,鬼使神差的點頭答應了他的要求,一直到若干年后,每每想到那個飄著小雪的冬季,溫振都會發出一聲幽幽長嘆,道一聲悔不當初。
……
長孫沖等人很好奇,不知道李昊到底用了什么妖法,竟然讓出門搞調研的溫振在回來之后變的如此聽話,讓他干什么就干什么,連句廢話都沒有。
“這家伙被德謇給揍了,要不然怎么會如此聽話?”屋檐下,長孫沖抱著膀子給身邊的馬周打了個眼色。
馬周搖搖頭:“應該不會,我覺得應該是老師跟他說了什么。”
長孫沖撇撇嘴:“呵呵……,你還真把你老師當萬能的了,說了什么,你覺得溫振這種人是幾句話就能說服的?”
“不知道,就是一種直覺罷了,小公爺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馬周撓了撓頭,在李昊找他麻煩之前一拍額頭:“對了,我還有一份資料沒有整理完,小公爺,你先休息,我先忙去了。”
“切,膽小鬼。”長孫沖望著馬周離去的背影搖搖頭,邁步走向對面正低頭在紙上寫寫畫畫的李昊:“德謇,又在忙什么?”
李昊頭也不抬:“別理我,煩著呢。”
是的,煩著呢,既然打算給并州的普通百姓提供更多的工作崗位,那么首先就要有更多的工作崗位。
可李昊這幾天與溫振翻遍了所有資料和記錄,最終卻發現,太原府能提供的工作崗位其實并不多。
酒館、茶樓什么的并不需要太多的伙計,布料行雖然需要用工,但他們更喜歡女工而不是男工,其它牙行什么入行標準倒是不高,可問題是嘴皮子利索的百姓只是極少數。
所以李昊這幾天很煩躁,看誰都覺著不順眼,就連平素里最喜歡纏著他的程音音都躲的遠遠的。
長孫沖咂咂嘴,探頭在李昊寫寫畫畫的那紙上看了一眼,口中嘖嘖有聲道:“嘖嘖嘖,我說李德謇,你這是什么鬼畫符,寫出來自己能看懂不。”
李昊氣的把筆往桌上一摔:“長孫沖,你沒完了是吧,信不信老子跟你拼了。”
換在平時,長孫沖必然會再與李昊嗆上幾句,不過這會兒他也看出李昊似乎真的有些急眼,于是只能苦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李德謇,李候爺,你看看我,看看,我就沒讓你想到什么?”
想到什么?
李昊捏了捏拳頭,老實說,除了揍人他什么也沒想到。
長孫沖見狀頗為得意的拍了拍李昊的肩膀:“李德謇啊李德謇,你還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啊,你就不能想想小爺家里是干什么的?”
“干什么的?你家不是就煉……我靠……”李昊恍然大悟,一把抓住長孫沖的胳膊:“長孫兄,不,不是,長孫大爺,這次你可千萬得幫幫兄弟,事成之后,京城最好的酒樓兄弟包下來請客,如何?”
長孫沖將李昊的手拿掉,傲然負起雙手:“看心情吧!”
看你大爺的心情,給你臉了是吧。
李昊心里瘋狂的將長孫沖變成的小人踩了又踩,臉上卻露出真誠的笑容:“長孫兄,你們咱們這父一輩子一輩的關系還看啥心情啊,這樣,你現在就寫一封信去長安,調來幾個懂行的匠人,咱們在太原府也開一座煉鐵坊,工人什么的你不必擔心,兄弟我負責替你找來如何?”